Monday, 30 May 2011

无从说起,国际上得不到认可,国内又横行霸道,让人吃不饱饿不死、穿不好冻不死、住不好有蜗居。

每每看到未强先骄的虚荣就着急,苏联就曾经在这样的心态下被拖垮.垮后的苏联人在了解苏美之间实际的悬殊后都觉得曾经的冷战是个笑话,但当年的苏联人是绝对相信自己的国家与美国是相差无几的抗衡者,这种相信支持着无数苏联人淘空自己的实力去做无谓的竞争. 中国的主流媒体人不应该去鼓励这种虚荣,引导中国走苏联的老路是愚昧的.
经常能在贴子上看到一些赞扬毛泽东文化大革命的文字,十分令人困惑与吃惊.......
   现在还谈什么'社会主义,资本主义'可笑之及.....现在问题很不少,解决的办法绝不应当是'文化大革命'式的运动;而是政治体制民主,法制方面的改革......人民要有真正的参政议政权力.......这就是'民主选举'....
  难道还要一个人说了算;成天搞政治运动,人民连饭也吃不饱,天天高歌万岁......?
 
 
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都要反对!敌人搞民主,我们要专制。敌人吃饭,我们吃什么?
 
美国算什么?中国和朝鲜人是最幸福的人,因为虽然他们吃不饱但不需要思考。

奧巴馬在英国议会演讲:世界需要西方領導

奧巴馬在英国议会演讲:世界需要西方領導OBAMA:"  我们过去和当前在德黑兰(Tehran)、突尼斯(Tunis)和解放广场(TahrirSquare)看到的景象,是人民渴望我们在自己家园视为理所当然的同样自由。它反驳了认为世界上某些地区的人民不需要自由或者需要将民主强加于他们的观点,也驳斥了“基地”组织扼杀个人权利、使人们永远深陷贫穷和暴力的世界观。这一点不容置疑:美国和英国坚定地站在渴望自由者的旁边。"


CONCLUSION:

强烈支持 美国把 军事重心 放在东亚,  围堵 独裁专制国家的 流氓帮帮主 中国

解决掉邪恶帝国    伊朗阿富汗利比亚朝鲜缅甸

支持自由民主世界的 韩国日本台湾澳洲钮西兰加拿大


奧巴馬開竅 
奧巴馬上台,認為非洲的貧窮和中東的憤怒,是由於西方殖民主義的壓迫。但是在倫敦的下議院,奧巴馬卻說:這是法治誕生的殿堂。他還讚頌了三權分立萌芽的大憲章、人權法、阿當史密、邱吉爾。英美關係仍非常特殊,因為有共同的理想,而不是利益。很明顯,奧巴馬的立場有了改變,他不再天真地以為十九世紀的「西方」只有殖民和掠奪,還向外宣播了人權和自由。奧巴馬點名中國、印度、巴西,指這些國家的增長也很強勁,但二十一世紀仍是英美領導的世紀,英國的人權和法治的理想,是西方文明的主軸,美國要追隨,並在必要時以武力來維護。言下之意,今日的中國,增長再急勁在非洲才是真正的財富掠奪對人文思想的進步,並無建樹



Conclusion : 五百年來,中国几乎没有对人类的物质和精神层面有过重大贡献


Obama :"中国、印度和巴西等国正在如此迅猛地发展的原因恰恰在于,他们时断时续地在向美国和英国一贯推行的以市场为导向的原则迈进。"

conclusion  嘴巴上骂我是美帝,今天还不是要学 Adam Smith的市场经济, 信马列教让你穷到怕了是吧。

OBAMA:

我们从事这些工作,因为我们不仅仅相信国家的权利,而且相信公民的权利。这是一盏指路明灯,曾经指引我们打击法西斯主义,指引我们与共产主义进行最后的搏斗。今天,这个信念正在中东和北非接受考验。在一个又一个的国家,人们动员起来,要求摆脱铁碗统治。
虽然这些要求变革的运动只有六个月之久,但我们曾亲眼目睹他们的声势——从东欧到美洲;从南非到东南亚。


CONCLUSION:   今天你不要美式民主自由, 最后独裁者的腐败 会 逼到你上街去争取自由


中國部份新聞網站在刊登美國總統奧巴馬週二(20日)發表的就職演說全文時,刪除了有關對抗共產主義和鎮壓異見的部分。

OBAMA說:“對於那些靠腐敗、欺騙和壓制異見而保住權力的人:你們站在人類歷史的對立面。如果你們能張開緊握的鐵拳,我們也將伸出友誼之手。”


conclusion:    掌权者不要像老鼠小偷一样遮遮掩掩,见不得光

鄧麗君說過

由於天安門事件,鄧麗君說過:“我回大陸演唱的那一天,就是三民主義統一中國的那一天”。堅持在中國大陸實現民主之前,將永不踏入大陸…;我希望大陸的同胞也可以跟我們享受到一樣的民主跟自由,唯有在自由、民主、富庶的生活環境下,才能擁有實現個人理想的機會;也唯有全體青年都能夠自由發揮聰明才智,國家的未來才能充滿光明和希望。

强烈支持 美国把 军事重心

强烈支持 美国把 军事重心 放在东亚,  围堵 独裁专制国家的 流氓帮帮主 中国

解决掉邪恶帝国 伊朗阿富汗利比亚朝鲜缅甸

支持自由民主世界的 韩国日本台湾澳洲钮西兰加拿大

Sunday, 29 May 2011

有沒有中國人獲得諾貝爾獎?

問:有沒有中國人獲得諾貝爾獎? 答:有,但他們都拿著外國國籍。(丁肇中、李遠哲、朱棣文、崔琦 、賽珍珠、錢永健)

問:有沒有中國公民獲得過諾貝爾獎? 答:有,但他們都是中華民國的公民。(李政道、楊振寧)

問:有沒有新中國的公民獲得過諾貝爾獎? 答:有,但他不承認自己是中國公民。(高行健)

問:有沒有承認自己是中國人的新中國公民獲得諾貝爾獎? 答:有,但是我們不承認他是中國公民。(達賴)

問:有沒有承認自己是中國公民,國家也承認他是新中國公民的諾貝爾獎獲得者? 答:有,但他在新中國的監獄裡。(劉曉波)

這是你口中所說的新中國嗎?真好笑

二十世紀四大殺人魔分別是誰???

华人之光   多多学习 各位

20世纪三大魔头分别是谁 ? 摆渡知道
由大到小:茅厕东、斯大林、希特勒



二十世紀四大殺人魔分別是誰??? 世界四大魔頭第一名:毛澤東屠殺6400萬中國人世界. 中國建政之後,以政權的力量殺害了可能多達8千萬人 ...



Mass killings under Communist regimes     (wikipedia)

The highest death tolls that have been documented in communist states occurred in the Soviet Union under Joseph Stalin,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under Mao Zedong, and in Cambodia under the Khmer Rouge


his rule from 1949 to 1976 is believed to have caused the deaths of 40 to 70 million people


China’s Bloody Century︰Genocide and Mass Murder Since 1900
http://www.hawaii.edu/powerkills/NOTE2.HTM


I. TRANSFORMATION AND THE NATIONALIST STRUGGLE, 1900 TO SEPTEMBER 1949
2. 105,000 Victims: Dynastic and Republican China
3. 632,000 Victims: Warlord China
4. 2,724,000 Victims: The Nationalist Period
5. 10,216,000 Victims: The Sino-Japanese War
6. 3,949,000 Victims: Japanese Mass Murder in China
7. 4,968,000 Victims: The Civil War

II.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8.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Overview
9. 8,427,000 Victims: The Totalization Period
10.7,474,000 Victims: Collectivization and "The Great Leap Forward"
11. 10,729,000 Victims: The Great Famine and Retrenchment Period
12. 7,731,000 Victims: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13. 874,000 Victims: Liberalization




The worst genocides of the 20th Century

Mao Ze-Dong (China, 1958-61 and 1966-69, Tibet 1949-50)49-78,000,000
Jozef Stalin (USSR, 1932-39)23,000,000 (the purges plus Ukraine's famine)
Adolf Hitler (Germany, 1939-1945)12,000,000 (concentration camps and civilians WWII)
Leopold II of Belgium (Congo, 1886-1908)8,000,000
Hideki Tojo (Japan, 1941-44)5,000,000 (civilians in WWII)
Ismail Enver (Turkey, 1915-20)1,200,000 Armenians (1915) + 350,000 Greek Pontians and 480,000 Anatolian Greeks (1916-22) + 500,000 Assyrians (1915-20)
Pol Pot (Cambodia, 1975-79)1,700,000
Kim Il Sung (North Korea, 1948-94)1.6 million (purges and concentration camps)
Menghistu (Ethiopia, 1975-78)1,500,000
Yakubu Gowon (Biafra, 1967-1970)1,000,000
Leonid Brezhnev (Afghanistan, 1979-1982)900,000
Jean Kambanda (Rwanda, 1994)800,000
Suharto (East Timor, West Papua, Communists, 1966-98)800,000
Saddam Hussein (Iran 1980-1990 and Kurdistan 1987-88)600,000
Tito (Yugoslavia, 1945-1987) 570,000
Fumimaro Konoe (Japan, 1937-39)500,000? (Chinese civilians)
Jonas Savimbi (Angola, 1975-2002)400,000
Mullah Omar - Taliban (Afghanistan, 1986-2001)400,000
Idi Amin (Uganda, 1969-1979)300,000
Yahya Khan (Pakistan, 1970-71) 300,000 (Bangladesh)
Benito Mussolini (Ethiopia, 1936; Libya, 1934-45; Yugoslavia, WWII)300,000
Mobutu Sese Seko (Zaire, 1965-97)?
Charles Taylor (Liberia, 1989-1996)220,000
Foday Sankoh (Sierra Leone, 1991-2000) 200,000
Michel Micombero (Burundi, 1972) 150,000
Slobodan Milosevic (Yugoslavia, 1992-99)100,000
Hassan Turabi (Sudan, 1989-1999)100,000
Jean-Bedel Bokassa (Centrafrica, 1966-79) ?
Richard Nixon (Vietnam, 1969-1974)70,000 (Vietnamese and Cambodian civilians)
Efrain Rios Montt (Guatemala, 1982-83)70,000
Papa Doc Duvalier (Haiti, 1957-71)60,000
Rafael Trujillo (Dominican Republic, 1930-61)50,000
Hissene Habre (Chad, 1982-1990)40,000
Chiang Kai-shek (Taiwan, 1947)30,000 (popular uprising)
Vladimir Ilich Lenin (USSR, 1917-20)30,000 (dissidents executed)
Francisco Franco (Spain)30,000 (dissidents executed after the civil war)
Fidel Castro (Cuba, 1959-1999)30,000
Lyndon Johnson (Vietnam, 1963-1968)30,000
Hafez Al-Assad (Syria, 1980-2000)25,000
Khomeini (Iran, 1979-89)20,000
Robert Mugabe (Zimbabwe, 1982-87, Ndebele minority)20,000
Rafael Videla (Argentina, 1976-83)13,000
Guy Mollet (France, 1956-1957)10,000 (war in Algeria)
Harold McMillans (Britain, 1952-56, Kenya's Mau-Mau rebellion) 10,000
Paul Koroma (Sierra Leone, 1997) 6,000
Osama Bin Laden (worldwide, 1993-2001)3,500
Augusto Pinochet (Chile, 1973)3,000
Al Zarqawi (Iraq, 2004-06)2,000

http://www.scaruffi.com/politics/dictat.html


把毛泽东还原成人

作者:茅于轼

权力欲彻底毁掉了毛泽东,使他完全丧失了正常思维,把国家的事看成了自己一家的事。虽然他知道江青不得人心,说“不出三五年必将腥风血雨”。但是他无法摆脱这个局面。他已经疯狂了,被阶级斗争搞疯狂了。让江青接班是他仅有的最佳选择。他之所以欲置周恩来于死地,就是因为他不相信周会臣服江青。他本来的理想是让周恩来协助江青掌权。但是周恩来无法和江青合作。江青根本不是一个政治家。共产党在建国时期涌现无数英雄人物竟没有一个能够及得上一个泼妇。毛泽东之昏庸和他极高的智力相结合,把中国搞成一个不成为国家的“国家”。在毁坏国家上他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无人能及得上他的百分之一。


越来越多的资料解密,文革这场闹剧的来龙去脉越看越清楚了。毛泽东是了不起的,能够把这么多的英雄人物一个个斗倒,消灭。毛泽东和斯大林不同。斯大林的目的就是清除异党,杀人就是目的。而毛泽东的目的不在把人杀掉,而是让他遭受极大的侮辱和痛苦。首先让他被孤立,谁也不敢同情他,把他搞成人民的敌人,继而剥夺他的基本人权,任何一个人都能随意侮辱他,可以随便打他,叫他喝痰盂里的脏水,打伤了不许医院给他治疗。最后让他自己觉得生不如死,自杀算了。而且自杀的时候还要喊“毛主席万岁”如果他胆敢有丝毫对毛泽东的不敬,他死后所有的亲属都会遭遇更悲惨的命运。毛泽东整刘少奇就是一个例子。刘少奇快要死了,毛泽东下令抢救,要等党代会通过决议,把叛徒特务工贼内奸刘少奇永远开除出党,并选择在他七十岁生日的那天当面宣读给刘少奇听,然后让他慢慢在无助的痛苦中死去。毛整死的高干无一是经过审判(哪怕是走形式)正式处死的,都是让他们慢慢地在孤立无援的极端隔绝的状态下,受够了一切痛苦再死掉。毛泽东极其痛恨周恩来,因为百姓拥护周远胜于拥护毛。但毛又无法整掉周恩来,因为这个国家内内外外都离不开周恩来。在周活着的最后几天中,病痛极度地折磨着他。毛泽东乘这个机会翻出了几十年前写的批评周恩来的文章,用尽挖苦,讽刺,刻薄的语言,叫人当面念给周恩来听,以增加周的痛苦。这一过程是需要精心设计的,是耗费精力的。毛的精力大部分都用在了这方面。


拿斯大林和毛泽东比,斯大林杀的人比毛泽东杀的多。解放前井冈山肃反杀了十几万人,这笔账该算在谁的头上,我说不清。解放后镇压反革命杀了七十万人。这主要是毛泽东的主意。以后在文革时搞清理阶级队伍,三反五反,杀过一大批。具体数目从来没有公布,估计不超过二百万人。除此以外没有大规模枪毙人。饿死的三千多万不是直接杀害的;整死的,自杀死的,武斗死的都不是毛泽东直接杀的。而斯大林实实在在处死了几百万人。但是斯大林领导卫国战争,抵抗希特勒的军队并取得胜利,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反观毛泽东,除了抗战头两年共产党的军队打过几次抵抗日本军队的仗,从1939年以后就没有打过一场稍微大一点的仗。共产党的主要精力放在扩大解放区,培养自己的武装力量。这时候是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毛泽东放着日本人不打,打自己的小算盘,准备胜利后摘果子。他确实做到了。可是解放并没有给中国人带来幸福,相反,带来的是生灵涂炭的三十年。因政治原因死亡达五千万之众。超过第二次世界大战死亡总数。二战结束给世界带来和平。战败国德国,日本,都变成了民主文明,繁荣幸福的国家。唯独中国这个战胜国却陷入内部无穷无尽的阶级斗争,造成人类史无前例的生命损失。

毛给中国带来的是使人痛苦,然后死去。不但自己用尽办法叫人痛苦,而且动员全国人民互相斗,互相制造痛苦。对一般的小人物,也不是简单地处死,而同样叫他们经受极大的痛苦才杀掉,像张志新,遇罗克,林昭,王佩英,无一不是在就义前叫他们受尽了罪才把他们杀掉。毛泽东还把人间一切美好的东西加以破坏。中国几千年积累的文化,理想,道德,艺术,全部被否定。可移动的古董,绘画,雕刻,统统烧掉砸碎。对不能移动的建筑物则推倒,把美丽的电影明星剃光头,让无知的群众用一切办法侮辱她们。把对社会最有用的知识分子一个个打倒,甚至逼他们自杀。把宣扬善的宗教领袖关进监狱,甚至干脆杀掉。毛泽东的目的在于全世界都因他而痛苦。如果每个人的痛苦可以相加的话,毛泽东的目的是全社会痛苦的极大化。通过文化大革命他的这个目的确实做到了。痛苦的极大化是文化大革命最本质的东西。这就是“人民的大救星”所给予人民的礼物。


毛泽东不但做到了在国内制造痛苦极大化,而且输出他的理论,让全世界都要残酷斗争。他鼓励在东南亚搞武装革命,制造死亡。在马来西亚,印度,泰国,菲律宾,缅甸,印尼,尼泊尔,斯里兰卡,都有武装叛乱。他死后三十多年的今天遗留问题还有一大堆。印度的毛派有独立的武装,拥有两亿贫苦群众的拥护,但是三十多年来贫困问题丝毫没有改进。因武装斗争每年死亡上千人。印度的中央政府拿他们没办法。搞得最惨的是柬埔寨。毛主席的好学生,波尔布特,遵从毛泽东的教导杀人无数,成为全世界近代史中杀人比例最高的人类灭绝案。这就是毛泽东功盖天下的事迹。这一连串事迹也说明一个问题。他的理论非常具有欺骗性,所以会有那么多的人上当受骗。至今还有人高举他的牌子做事。究竟他的理论是对是错?道理很简单,改善人们的生活要靠发展生产,靠人与人斗怎么能变富。所有遵从毛泽东理论的人,也许斗得很开心(被斗的人可倒了霉),但是摆脱不了贫困。无一例外


但是毛泽东又是幼稚的,他绝没有想到最后自己变成了孤家寡人,没有一个真正志同道合的政治家在身边,剩下一批狐群狗党。最后他信赖的人,只剩下后来被判刑的四人帮。大家吹嘘毛的高瞻远瞩,其实毛是鼠目寸光。他发动文化革命的时候怎么能想到自己会变成孤家寡人。最初和自己一起奋斗的亲密战友都被整得众叛亲离。毛泽东到死神智都非常清醒,但是是在非常孤独,失望,没有前途,没有同志和朋友的状态下死去的。他绝没有想到自己辉煌的一生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毛到死也没有丝毫的自责或后悔。毛死后华国锋和叶剑英抓捕了四人帮,最高法院审判了四人帮,把他们判了刑。但是四人帮的头头,这祸国殃民的总后台还在天安门城楼上挂着,在大家每天用的钞票上印着。中国的这幕滑稽剧现在还没有真正谢幕。不过毛泽东是人不是神,他终究要完全走下神台,成为一个普通人,在剥离一切神象外衣的条件下,在消除所有迷信的条件下接受公正的评判。

—— 原载: 茅于轼博客
http://chinainperspective.net/ArtShow.aspx?AID=10936



毛主席明明就是解放中国的人,很多中国人都歌颂毛主席,还把他做成腊肉放进水晶宫,怎么说是魔头呢?
看,连美国人都说他是天使




http://markhumphrys.com/china.html

中'國'的'歷'史'殺'人'太'多','孽'障'積'重','就'像'核'電'廠'天'天'在'漏'輻'射'。'辛'子'陵'的'《'紅'太'陽'的'隕'落'》','以'毛'澤'東為'主'角','讀'完'之'後','中'人'欲'嘔','我'受'不'了','即'刻'買'一張'機'票'去'北'海'道','三天'兩'夜','浸'泡'一'個溫'泉'浴','把'邪'靈'的'輻'射'從'細'胞'中'洗'滌清'除','面'對露'天'風'呂'的'雪花','才'得'到'解'放'。'善'良'的'人','不'要隨'便'讀'中'國'歷'史'。


必須清算毛澤東,否則中國不會有實實在在的進步。因為全社會歌頌如此人格的毛澤東,等於把陰毒、殘忍、虛偽推向全社會。

讀辛子陵先生的



本帖最后由 peggytang1988 于 16-6-2011 02:56 PM 编辑

毛澤東是什麼?是人渣 作者:袁騰飛
送交者: 仰望星空 2011年04月02日15:30:12 于 [天下论坛] 发送悄悄话
者按:北京中學歷史教師袁騰飛,講課生動活潑,百無禁忌,極受學生歡迎。講課 片段放上網後也受到網民追捧,其視頻點擊率高達二千五百萬次,被稱為「史上最牛的歷史老師」。由於披露中國近代史真相、批判毛澤東,被大陸毛派份子檢舉, 袁騰飛已被解除教職,但他的批毛言論仍在網上流行。
●在資本家手裡掙了五十年,在共產黨手裡賠了五十年。
●建國初完成的三大改造,其實是一個很嚴重的理論誤區。
●斯大林匪幫。
●美國的議會權力是很大的,中國的人大、政協也很有用,人大舉手,政協拍手。
●中國經過三大改造階段,在探索中,曲折向錯誤發展,使中華民族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發展到五千年文明史上最黑暗的一個階段。
●中國共產黨八大的路線如果不是毛澤東篡改的話,到今天五十多年搞經濟建設,現在的中國不能跟四小龍比,可也能和泰國、馬來西亞有一拚吧。可現在的中國四小耗子也不行呀。
●中國從五六年到七八年,中共就沒幹人事。二十二年的時間白白浪費了。五六年之前,其實也沒幹多少人事。
紀念堂和人民英雄紀念碑都要改名
●你們都是小平同志南巡講話時期出生的,你們沒有經歷過中國紅色恐怖時期,沒有經歷過中國最黑暗的時代,那個時代也只能和二戰德國納粹有一拚。
●毛澤東搞冒進,毛澤東多二呀,治國無方,擾民有術,千古罪人,狗屁不懂的東西。
●毛澤東不懂馬克思主義,不懂英文,不懂德文,俄文也不懂。他看的只是資治通鑒,怎麼玩人呀,怎麼整人呀。帝王陰种g......
●毛澤東不僅是在中國歷史上,就是在世界歷史上都是少見的暴君獨裁者。
●我小時候常聽到一句話,犧牲了兩千萬先烈,建立起了中華人民共和國,今天一想,毛骨悚然。我們的共和國是建立在骷髏塔上,白骨堆上,血淋淋的一個國家。
●毛澤東這個人特別神到什麼程度呢,他連小學四年級的水準都不俱備。無恥文人講,他是詩人,他是浪漫主義詩人,這種詩人具有神經病的氣質,想當然,張嘴就來。
●毛澤東說了,我們不能學斯大林,斯大林殺人太多,我們不殺人,我們留著這幫人,讓他們為人民生產小米。士可殺而不可辱,毛澤東這樣幹,更缺德,喪心病狂。
●因為當年,毛澤東在北大每個月掙八元,人家教授都掙好幾百,看著眼氣,他對知識份子刻骨仇恨。所以知識份子也應該刻骨仇恨他。哪一個讀過書的人,要是認為他偉大的話,那你的書就讀到狗肚裡去了。
●我們中國的教科書屬於穢史,請同學們考完試抓緊把它們燒了,放家裡一天,都髒你屋子。我從不往家帶,純粹都是胡說八道。
●朱鎔基前總理曾被打成右派,外國記者採訪他的時候, 問他對過去打成右派的事,有什麼感想呀,他說,母親打兒子,難道兒子能說母親不對嗎。我用兩字來說朱,搞笑。    
新華社的稿件,世界各國都不以採納,有幾個國家除外,朝鮮和伊朗,那些流氓國家。我們跟地球村裡的那些無賴國家關係是很好的。●二十世紀三大暴君、三大法西斯惡魔是希特勒、斯大林、毛澤東。 
●九八年水災,長江、嫩江、松花江,江江澤民。
●五九年到六一年,沒有什麼自然災害,是毛災,三年活活餓死了四千三百萬人。八年抗戰中國死了一千八百萬人,這一千八百萬人,也不全是日本人殺的,就算是 全是日本人殺的,八年抗戰,在戰爭環境下,你這三年太平盛世,活活餓死了二千萬,河南整村整村的人就餓死了,哪個朝代也沒死過這麼多人呀。毛澤東紀念堂你 不是不可以去,可以去,但你要記住,紀念堂是什麼,是靖國神社,裡面供著一個雙手沾滿人民鮮血的劊子手,你可以去,帶著個什麼態度呢,這是什麼,這他媽的 是假的吧。可以參觀不能參拜。
●紀念堂應改為大屠殺紀念館,人民英雄紀念碑,碑文也應鏟了,改為死於一九四九到一九七八年政治恐怖的人們永垂不朽。名字改為殉難紀念碑。
●毛澤東為什麼造原子彈,他不是為了保衛中國,是為了保衛他屁股底下的哪把椅子。原子彈還不如茶葉蛋有用呢。不造原子彈還能少餓死點人。造原子彈是為什 麼,為了國家不受侵略,受侵略會怎麼,會遭受南京大屠殺,因為你造原子彈比南京大屠殺死的人多的多,那還是屠殺我們兩回吧。
文革是人類歷史上最黑暗的十年
●一九八九年達賴佛爺獲得了諾貝爾和平獎,因為他反抗中共對西藏的武裝侵略。 
●文革十年在中華五千年文明史,甚至是在一萬八千年人類文明史上,都是最黑暗的十年。能給它勉強媲美的是斯大林俄國和希特勒德國。  
●毛澤東是妄想型精神分裂症。最擅長與人鬥。
●反右鬥爭中,能活下來的是學歷史的。夾著尾巴做人,總比死了強。總是能看到紅太陽落山哪一天。黨說,反右沒搞錯,只是擴大化了,全國打了五十五萬多右派,錯的平反了,剩下五個。反右擴大了多少倍呢?十萬倍。  
●毛澤東作為一個人,他是個人渣。戰友情、夫妻情、父子情他什麼都沒有,眼裡只有一個東西,那就是權力。
●中共的皇儲,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唯一一個能順利接班的是胡鍧?/p>
●二十世紀三大魔王,希特勒殺的都是外國人。斯大林和毛澤東殺的都是本國人,但斯大林殺人還是法律,通過警察殺人,毛澤東是用什麼殺人,誰想殺人,你就可以殺人。人人都有殺人的權力。
●最黑暗的日子離我們並不遙遠,但是很多人都已經忘卻了。還有很多人在山呼萬歲。很可怕。
●知識青年上山下鄉,貧下中農大字不識一個,能教你什麼?他只能教你偷生產隊的雞,偷鄰居家的老玉米,大好青春全浪費了。
●誰滅了我們,誰就變成了我們。如果日本人滅了我們,我們就成了五十七個民族,多了一個日本族。
●小的時候,中共那幫領導人都是那年死的,大人總是讓我們哭。我現在每天都在佛祖面前懺悔。我當年為什麼這麼無恥呀,我要是知道他死了,我應該仰天大笑 呀,我得高興呀,當年沒辦法,年少無知,有過這麼一段不光彩的經歷,對不起中國人民的經歷,我現在每天都在懺悔。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毛死的時候,我們家有錢,我爸爸是軍人,一個月六十多,我媽媽當老師,一個月四十多,我是獨生子,我們三個花一百多塊錢,打著滾花,都花不完。哪個時候,三十多元錢,一家七口有的是。
●一九四九年以來,毛澤東做的唯一一件正確的事,就是他逝世。毛澤東停屍房,現在是正局級單位,直屬國務院領導,每年開支浩大,就守著這麼一個東西。我估計隨著年代往後的推移,相信有生之年,能夠看到他從那裡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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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s Statue in the Nixon Library, USA 美国尼克松图书馆中的毛塑像

陈凯博客www.kaichenblog.blogspot.com

陈凯一语: Kai Chen's Words:

将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杀人魔与虐待狂毛泽东捧为圣人去崇拜说明中共党奴朝人们的道德的完全腐败与良知灵魂的彻底虚无。 这种病态与腐败必定要有其必然而来的严重致命的后果。 这是因为没有人可以自由于上苍。 但要去认知上苍,人必须自由。

Taking the biggest mass murderer (Mao) in human history as some saint/god to worship shows the complete moral corruption and a thorough nihilistic mindset/soul of the Chinese people. Such a moral corruption and pathological mindset will surely lead to mortal and disastrous consequences. This is because no one can be free from God and to know God indeed exists, one must be free.

我试想: 如果在北京天安门广场上有一个带有纳粹符的希特勒纪念堂,奥巴马是否也仍愿意向中共党奴屈从并朝跪拜磕头。 --- 李. 爱德华

I wonder: Would President Obama be so ready to kowtow to China if in the middle of Beijing there was a mausoleum of Hitler and, hanging from the gate to the Forbidden City, a giant swastika? --- Lee Edwa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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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e Edwards: History’s top murderer is China’s patron saint
历史最大杀人魔是中国的圣人


01:00 AM EST on Tuesday, February 2, 2010

By LEE EDWARDS

WASHINGTON

Can you name the greatest mass murderer of the 20th Century? No, it wasn’t Hitler or Stalin. It was Mao Zedong.

According to the authoritative “Black Book of Communism,” an estimated 65 million Chinese died as a result of Mao’s repeated, merciless attempts to create a new “socialist” China. Anyone who got in his way was done away with — by execution, imprisonment or forced famine.

For Mao, the No. 1 enemy was the intellectual. The so-called Great Helmsman reveled in his blood-letting, boasting, “What’s so unusual about Emperor Shih Huang of the China Dynasty? He had buried alive 460 scholars only, but we have buried alive 46,000 scholars.” Mao was referring to a major “accomplishment” of the Great Cultural Revolution, which from 1966-1976 transformed China into a great House of Fear.

The most inhumane example of Mao’s contempt for human life came when he ordered the collectivization of China’s agriculture under the ironic slogan, the “Great Leap Forward.” A deadly combination of lies about grain production, disastrous farming methods (profitable tea plantations, for example, were turned into rice fields), and misdistribution of food created the worst famine in history.

Deaths from hunger reached more than 50 percent in some Chinese villages. The total number of dead from 1959 to 1961 was 30 million to 40 million — the population of California.

Only five years later, when he sensed that revolutionary fervor in China was waning, Mao proclaimed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Gangs of Red Guards — young men and women age 14 to 21 — roamed the cities targeting revisionists and other enemies of the state, especially teachers.

Professors were dressed in grotesque clothes and dunce caps, their faces smeared with ink. They were then forced to get down on all fours and bark like dogs. Some were beaten to death, some even eaten — all for the promulgation of Maoism. A reluctant Mao finally called in the Red Army to put down the marauding Red Guards when they began attacking Communist Party members, but not before 1 million Chinese died.

All the while, Mao kept expanding the laogai, a system of 1,000 forced labor camps throughout China. Harry Wu, who spent 19 years in labor camps, has estimated that from the 1950s through the 1980s, 50 million Chinese passed through the Chinese version of the Soviet gulag. Twenty million died from the primitive living conditions and 14-hour work days.

Such calculated cruelty fit his Al Capone philosophy: “Political power grows out of the barrel of a gun.”

And yet Mao Zedong remains the most honored figure in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At one end of historic Tiananmen Square is Mao’s mausoleum, visited daily by large, respectful crowds. At the other end of the square is a giant portrait of Mao above the entrance leading into the Forbidden City, the favorite site of visitors, Chinese and foreign.

In the spirit of Mao, China’s present rulers continue to oppress intellectuals and other dissidents, such as human-rights activist Liu Xiaobo. He was sentenced last month to 11 years in prison for “inciting subversion of state power.” His offense: signing Charter 08, which calls on the government to respect basic civil and human rights in a democratic framework.

China presents itself as a vast market for U.S. companies and investors. But some U.S. companies are taking a second look at doing business in a country which considers Mao Zedong its patron saint. Google has said it is reconsidering its operations in China after discovering a sophisticated cyber attack on its e-mail which the government must have initiated or approved.

Google has revealed what many in the Internet world have known for some time — China routinely hacks into U.S. and Western Web sites for national security and other valuable information. Mao would have enthusiastically applauded this intellectual rape.

I wonder: Would President Obama be so ready to kowtow to China if in the middle of Beijing there was a mausoleum of Hitler and, hanging from the gate to the Forbidden City, a giant swastika?


(Lee Edwards is distinguished fellow in conservative thought at The Heritage Foundation and chairman of the Victims of Communism Memorial Foundation)

(www.victimsofcommunism.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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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globalmuseumoncommunism.org/

曾几何时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屠夫杀人狂成了一个世界领袖?

毛泽东,一个在和平时期杀害了70,000,000 中国人的魔鬼成了圣人?

恶魔屠夫的形象早就应该被抛到历史的垃圾堆里去了。 

我们在此征集签名并向所有良知尚存的人们呼吁:

那些双手沾满了中国人,美国人与世界人们鲜血的屠夫与自由的天敌绝不应在被纪念与崇拜。 人们应该记住的是那些千千万万的无辜的在共产专制下的被虐杀的受害者们。


[Mao's+Kitchen+cartoon+by+Jingxiong+Guo.jpg]

陶傑論毛澤東 之二

陶傑論毛澤東 之二.

本帖最后由 小姐好辣 于 29-5-2011 11:40 AM 编辑

中國紀念毛澤東逝世一百一十週年, 胡溫一臉嚴肅, 出席紀念會, 大講「 毛主席」 的「 豐功偉績」 。
「 毛主席」 如果真的那樣好, 中國就不必「 改革開放」 。如果說毛澤東「 建國有功」 , 但到今天, 中國政府才懂得「 私有財產不容侵犯」 這樣的治國ABC , 這個「 國」 , 不必毛澤東來「 建」 , 早在前清的咸豐皇帝、 中華民國的蔣中正領導的時候, 早就懂得私有財產不容侵犯的幼稚園常識。毛澤東把中國人共了產, 再搞一場文化大革命, 他建成的這個所謂「 中國」 , 貪官遍地, 比前清和國民黨時代還腐爛, 這個國家的男女、 名字通通叫張大兵、 劉小軍、 曹敏、黃虹, 你和我都感到很陌生。
毛澤東如果真的那麼偉大, 那麼讓他復活, 再來統治中國好不好?如果有這樣的一天— — 毛澤東紀念堂發生屍變, 毛澤東重新坐起來, 宣布他自己還是「 中共中央軍委主席」 , 江澤民和胡錦濤一定會在中央台宣布: 毛澤東是一個叛國的顛覆罪犯, 派出解放軍, 包圍毛堂, 向紀念堂發射幾百枚導彈。
不要怪責江胡紀念毛澤東, 大陸興起毛熱, 毛澤東的書籍很暢銷, 有被虐待狂的中國人也懷念暴君。他們其實可以接受毛澤東曾經叫他們穿上愚蠢的毛裝, 強迫他們像一群白癡一樣背誦毛語錄。毛 澤 東 復 活 好 不 好 ?再把中國人踢進人民公社, 讓他們吃大鍋飯, 再讓他們啃草根吃樹皮。問十三億中國人, 他們會睜著小眼睛, 答不上話來, 他們只會說: 毛澤東很偉大, 鄧小平也很偉大, 溫家寶也很關懷貧苦百姓, 總之, 個個都很偉大。
難怪日本絕不向中國就侵華戰爭真正地懺悔。中國自己都不懂得反省, 憑甚麼叫外國向中國反省?中國人自己都沒有判斷力, 何從對別國的侵略行為下裁決?希特拉再殘暴, 屠殺也只限於外人, 毛澤東不敢殺外國人, 他只對與他血緣一樣的中國人盡情暴虐。
在人類世界中, 毛澤東是一個失敗者, 他的思想早被掃進了垃圾堆。但在十三億的唐人街地球村小圈子中, 毛澤東卻是勝利者。他在地獄之靈, 看見今天還有那麼多中國奴民在紀念他的「 偉大」 , 在硫磺的火燄裡, 「 毛主席」 會哈哈大笑: 我蹲在你們頭上, 拉了二十八年的稀屎, 到今天, 你們還覺得我的排泄物那麼香甜, 把那些稀屎的化石, 供奉起來上香膜拜, 真他媽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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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杰发挥他诙谐抵死的本色,看他评论这个魔头真的很过瘾

陶杰论毛泽东之一

陶杰论毛泽东之一 。 真TMD的有趣

到了今天,還大張旗鼓到處紀念毛澤東主席的「偉大功績」,這樣的國家,除了很老土,用一個英文字形容,叫做 Pathetic。
且不說十六七歲的人,都已不知道毛澤東是誰(不知道比知道好,知道這個人的所作所為,會令你終身感到以身為華人而恥),不熟悉歷史,不要緊,香港是一個沒有記憶的城市,今天的世界講形象包裝,單從形象來看,毛澤東就是一件非常落後的 Product。
那流著涎沫癱瘓著還要抓緊權力會見「外賓」的老朽身軀,那煙不離手的姿態,那一笑就露出滿口焦黃的爛牙的嘴巴(「毛主席」是從來不刷牙的),以及一見到菲律賓的馬可斯夫人就淫笑著握著人家的手不放的猥褻相,還有他今天留下來的那個樣子很「大口環」的癡肥的孫子,「毛主席」三個字,就是 Bad Taste 的代名詞。
有人說,毛澤東這個人壞,但至少詩詞好,在「毛主席」身上至少可以學中文吧?這也是一種誤導。毛澤東的詩詞很多不合平仄,像律詩,第四五句必須講求嚴格的對仗,但毛詩卻多犯規,例如:「三十一年還舊國,落花時節讀華章」,「還舊國」與「讀華章」相對,但「三十一年」是一個數字。怎與「落花時節」對得上?還有「虎踞龍盤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勝」是動詞,「而」是連接詞,也是錯配。當然,會有中國馬屁精豎起他們的拇指說,「毛主席」是大人物,創意非凡,喜歡破格。對於這種論調,只能用沉默來回應。
也有人說,「毛主席」至少很有國際地位,連尼克遜、基辛格也很推崇他。尼克遜和基辛格推崇的,就必然偉大嗎?接受這種大美國主義論點,也太崇洋了。何況,毛澤東死後,訪問北京的世界領袖,從戴卓爾夫人到克林頓,甚至包括卡斯特羅,從來沒有一個到毛澤東的紀念堂獻過花圈。在毛堂門前「打蛇餅」排隊的,只是農民,這種人,就是溫家寶口中的「中國人教育素質低,不能像西方一樣搞民主」的低等動物。
不錯,身為領袖,「毛主席」大有魅力,口才也出色。但是,學習真正領袖風範,不如學羅斯福、邱吉爾、彭定康,他們不是農民,是現代世界的先進人物。二○○四年了,還崇拜毛澤東,正如到了今天還奉《無頭東宮生太子》為中國電影之經典,喜歡看孟莉在銀幕上出浴,那不是懷舊,是劣質品味。你的偶像是毛澤東?你贏得我深深的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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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杰发挥他诙谐抵死的本色,看他评论这个魔头真的很过瘾

专制国越强,其民越苦

孙中山- 专制国越强,其民越苦 

经济发展越好,政治危机越重

Friday, 27 May 2011

英語論暴政

英語論暴政

在人類歷史上,與民主相對的,就是專制( Totalitarianism)統治,專制再邁過去一步,就是暴政( Tyranny)了。
英語詞彙分得很清楚。暴政通常至少有一名暴君( Tyrant),羅馬的尼祿、卡里古拉,現代的希特拉、史太林,柬埔寨的波布,都屬於這一類。暴政盛行的社會,必有一種獨特的土壤,有兩大特徵,第一,這個社會的民眾長久渴求強人,他們的基因所限,從來沒想到過有一天自己應該是國家的主人,他們世代不介意把權柄交付給一個所謂「明君」,國家大事,一切由明君來操決。
如此倚賴心理,是一種集體的懶惰,英國現代通俗哲學家葛雷林( A.C. Graylings)指出:「正因為社會大多數人腦筋的懶惰,促成暴政滋長,當他們覺得不對的時候,往往已經太遲。」
以希特拉為例:德國人第一次世界大戰戰敗,簽署了屈辱的梵爾賽條約。要向法國賠款,法國駐德國大使,每個月都夾着皮包,準時來到柏林的總統府,以債主的趾高氣揚,向德國總統收銀票,總統的動作稍慢一點,法國大使就敲桌子。德國人感到很羞辱,那時的氣氛,是人人都渴望有一位強人,領導國家重新崛起。
後來求仁得仁,希特拉就是人人心中的首選。德國是哲學之鄉,出產過馬丁路德,康德,叔本華,德國人從來不是思想懶惰的民族,但獨在希特拉的問題,德國人的激情,第一次淹沒了思考,最後,當這位「偉大領袖」派出蓋世太保午夜來敲知識份子和異見者的大門,一切都來不及了。
葛雷林說:「許多暴君懂得向民眾提供一點 麪包和馬戲班的娛樂,分散他們的注意,不然就想辦法挑起他們對外國的仇恨,令人民覺得受圍困,把一切問題轉嫁到外間,但最終恐懼是控制的工具( Fear is the instrument of control)。」 英國人對專制暴政研究功力極深,一來目睹了法國大革命如何走向恐怖,二來莎士比亞展示了人性的醜戾,三來英國有一位史學家之父吉朋,寫下了《羅馬帝國滅亡史》。英國知識份子必精通這三件;方可以論政。一海之隔,還有在全球的殖民地,他們見識過太多的爛人、渾人、懶人,以從未有過暴政為傲。

釋放負能量巨大的黑洞

其實有點無知,在於不識「中國」這個名詞,是一個不斷釋放負能量巨大的黑洞,好的東西拿過來,馬上變為腐朽。在旁觀這個民族不斷互噬的過程中,除了獲得無窮的娛樂,對於上蒼造物之神奇,都會心生一絲淡淡的憐憫。

燈下讀史

幼年經歷過戰爭暴亂,對人的成長有好處。
像英國作家巴拉德,小時在上海英租界長大,目睹中國淞滬之戰,眼看着日本戰機轟炸,中國難民蜂擁進英國租界逃命,長大之後,就寫成自傳小說《太陽帝國》。
一九六七年紅色暴亂,是香港殖民地史上最有趣味的章節。二十世紀是偏激的百年,希特拉、史達林、毛澤東,三大偏激的狂魔,匯聚當世,有如太陽系引力的行星九子連環,連高尚的日耳曼民族都經歷了一場個人崇拜的血火之劫,中國人又如何能例外。
不補上這一課,簡直愧對祖先了。毛澤東的領袖魅力,不但在農民人口充斥的大陸成為偶像,連西方也有信徒。美國記者史諾、英國工黨左派政客彭東尼、荷李活明星莎莉麥蓮、英籍混血作家韓素英,都對毛澤東讚不絕口。
連美國潮流畫家安迪華荷把毛像入畫。尼克遜去北京訪問。許多愛國同胞十分自豪,至今仍常訓誡:「看,連洋人鬼佬都崇拜毛主席,證明我們的地位今非昔比了。」
越自卑感,越需要西方白人的讚揚,心理才會平衡,經歷過毛澤東的個人崇拜熱,就會明白的。也不能全怪暴動時的親中陣營,他們像當時中國的七億農民一樣,都是受害人。
在偏激的六七十年代,要看得穿西方一些白人的無知,才是智者,正如四十年代,美國記者來訪問延安後,美國左派都以為毛主席是一個自由富強的中國的希望,但中國知識份子傅斯年,去延安見了毛澤東一次,就知道了真相。胡適也不相信。毛澤東向他們招手,傅斯年和胡適,書讀得通透,頭也不回,去了台灣。
老舍、巴金,就不行了,沒有跑下場都很荒凉。第一流的知識份子,只會崇優於普世,絕不會盲目崇洋於一時。可惜「解放香港」的暴動口號,毛主席固然不予理睬,但是港英勝利了,香港繁榮,在知識界和殖民地學府,還掀起「認中關社」的豬流感,可見毛澤東的精神力量。看看那時候寫成的《笑傲江湖》和《鹿鼎記》,就知道,在荒謬的時世,做到人格和思想獨立很罕見。
成千上萬的庸人,都在自我戕殺中淪亡,就像沙士 H5N1甚麼的。這樣的動亂,太平盛世,只是潛伏着,風雲再變,隨時會重來。

一九六七

一九六七

 

一九六七年,我剛讀小學不久,香港的氣氛本來很繁盛,到了五月,忽風雲變色。
我家的父輩,都是親中愛國人士。許多是文化界,他們常常在家裏閒談沙龍,說起荷里活明星格力哥利柏和英國毛姆的小說,都眉飛色舞。那年五月,他們忽然都穿上白衫藍褲,胸戴毛章,一起上花園道的港督府高叫口號。幼小的我才知道,大陸的毛主席,掀起「文化大革命」,香港的「反英抗暴」開始了。
「港英」本來好好的,忽然十惡不赦。以港督戴麟趾成為帝國主義頭號敵人,戴麟趾原名 David Trench,中文譯名,源自詩經,幼學瓊林也有「鳳毛濟美,麟趾呈祥」之說。其時的大陸,正在「破四舊」,毛澤東摧毀中國的精緻文化,很小時我就意識到,所謂「港英」,對中國經典之珍愛,在許多中國人之上。 這就是我「獨立思考」啟蒙之始,親中人士包圍港督府貼標語,全是紅 衞兵式的口號,像「港英必敗,我們必勝」啦,還有「戴麟趾滾出來向中國人民謝罪」啦,大標語把一座港督府,貼成一座像七月十四盂蘭節準備燒衣的紙府。愛國同胞情緒激動,高唱毛語錄歌。戴麟趾爵士如果那時候走出來,非遭零刀碎剮了不可。但港督很堅強,沒有出來。這時,我反倒想起了毛澤東的詞句:「山下旌旗在望,山頭鼓角相聞,敵軍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
情緒越演越烈,市區出現土製炸彈,電台主持林彬先生,遭縱火燒死。暴亂很快平息,因為中國人喜歡揣測主人的心意,當時大家以為,毛澤東會借文革之勢,揮兵南下「解放」香港。但揣摸錯了,毛主席沒有這個意思,他的智商比他統治的許多臣民高許多。
香港的生死,在毛澤東一念間。理性的英國人,不會戀棧香港,只等毛先生一個電話,戴麟趾就會離開。如果當年香港「解放」了,就會變成赤柬的金邊,什麼曾蔭權、孫明揚,陳方安生,都會問成漢奸罪,不鎗斃,也會勞改至死的。 後來香港更繁榮了,後來,我去英國讀大學。畢業之後,我回香港,第一件事,就是乘火車去北京。到了北京,我上毛主席紀念堂,在毛主席的遺體前致意,在心中說:「毛主席,感謝你當年沒有收回香港,先有你老人家明智的遠見,才有我後來受西洋文明教育的造化。」
我知道這樣做,只顧一己終生的幸福,有點自私,但中國人的荒誕,我無意分擔,中國的苦難,我也沒有詮釋的興趣,我很渺小,在蒼生裏,我只是一個念舊而感恩的人。

殖民主義頌

「當家作主」鬧了十二年的笑話,香港人越來越懷念前殖民地時代。
當連親中的特首候選人,也撰了幾千字長文,崇戀前港督麥理浩的房屋功績,三歲小孩都知道,殖民主義,是一頁很偉大的歷史。

殖民主義為什麼優秀,好處多極了。信手拈來,譬如,沒有殖民主義,我們今天就喝不到星巴克咖啡和 Godiva巧克力。


因為這兩樣瑰寶,是英國東印度公司遠征加勒比海,在西印度群島發現的。白人殖民主很快就開拓了種植可可豆和咖啡的莊園,剝削當地廉價勞,再用工業機械,製作了今天只有高等品味的華人才懂得欣賞的恩物。
無論北京的王府井還是上海的浦東,無論是海龜派還是嘴巴上「愛國」反西方的狗屁小資,只要他們在蘇菲大酒店的大堂咖啡座一靠,叫一杯拉鐵,就在享受着殖民主義帶來的幸福。




這些只是口腔的產品。中國人沒脫離口腔期,從吃巧克力、喝咖啡,重溫殖民主義的貢獻,大多數人一下就明白了,這一切,不是什麼理論,只是一加一等於二的事實。


講得高深一點─以下段落,是對少數「知識份子」說的─在知識世界,交通史、地質學、考古學、航海學、保險業、數之不盡的知識,都因為殖民主義這個偉大的時代而誕生,沒有殖民主義,人類愚昧一片。




殖民主義有掠奪,不錯,但先把文物搶過來,供奉在帝國的博物館,比留在這些殖民地「獨立」後流氓王八蛋來作主造成的破壞好多了。殖民地之後的「民族英雄」,有哪一個是正常人?津巴布韋的莫加比、烏干達的阿敏、「中非共和國」的吃人皇帝博薩卡、緬甸的尼溫。新加坡的李光耀是例外,因為他的血液裏有劍橋大學的英國文明。哈哈,我操。


幸好,殖民主義還沒有完,還有強大的生命力,例如,西方的跨國工業,把生產線搬去中國,僱用廉價勞工,跟二百年前東印度公司僱用咖啡豆工人完全一樣。中國 GDP,殖民主義功不可沒。


沒有東印度公司,哪來的荷里活電影《魔盜王》?殖民主義為後世的兒童帶來無窮的娛樂和歡笑,有人寫書論說,他來生不做中國人。換一個角度,我們何幸,此生做過殖民地的香港人?謝謝你,偉大的殖民主義,你為這個世界增添了人權和自由,還有在 Cova咖啡店,一杯可口的 Hot Chocolate。

鐵絲網外

鐵絲網外

 

早生一點點,在安全的地方,適當的時間,是很幸福的事。
例如七十年代中國的「文化大革命」。今天回顧,似乎只有紅衛兵「破四舊」的暴力、集體唸毛語錄的瘋魔、鬥爭走資派。


然而那時候,如果閣下在香港,可以安全地隔岸觀火,大火燒不過來,有一面旗幟像一道符咒,把妖孽隔在勒馬洲的鐵絲網的另一面。
中國的「文革」,對於殖民地香港,如果閣下想進修「通識」,有意培養獨立的思考力,是一段千載難逢的良機。



因為大陸的文革派,奉毛澤東之命,時時掀起學術的論爭。今天大講「儒法鬥爭」,因為毛澤東是一個哲學家,他認為兩千多年歷史,可以用一種理論來貫穿,就是儒家和法家的對抗。任何歷史人物和思想家,不是儒家這派,就是法家那個陣營。文革派有一個還有點學問的人,名叫張春橋,學貫馬克思和中國歷史,有很多很偏激而充滿歪理的論文。在殖民地香港,不必關心大陸的政治,反倒是拓展視野的良機。


比起今日特區的西九官僚,江青是懂得藝術的女人。忽然掀起「批判貝多芬無標題音樂」,什麼是無標題音樂,為什麼要批判?在香港,可以看熱鬧,跟隨大陸的論爭,吸取新知識,看看文革派的秀才有何高見。


然後忽然出了一本評論集,叫做《李白與杜甫》,把杜甫當做儒家的代言人來批判,李白變成了好人,角度刁鑽,立論新奇,但這是從小訓練見識的最佳練習。


連尼克遜訪問中國,毛澤東會見,老人家一揮手:「國家大事由周恩來談,我只想與你討論哲學。」然後毛澤東大講羅伯斯庇爾。尼克遜是律師出身,論法國大革命專政,所知所見,一定比不上毛澤東,聽得一楞一楞。西方就此掀起崇毛和紅色中國熱,女明星莎莉麥蓮也趕時髦,像換 iPhone一樣,香港的肉彈不甘後人,這是後話。


到流浮山吃海鮮,看得見珠江口沖出來的浮屍。早生一點點,趕上一個不凡的時代,不必一個三流政府來推動,英國人袖手旁觀,與你一起看熱鬧,閣下自然會有通識,建立一套人生觀,這一切還有中國一代人在那個瘋狂的時世為閣下的見識埋單,你管不了,也沒有流淚的必要。看看今天,地產八萬呎價,有錢,沒有見識,早生一點點,太幸運了。

亂世說慈悲

大陸貧富懸殊,當局束手無策。經濟割據,已成財金諸侯分立之局,圈地促房產,三千年來,從沒發現有一樣如此容易賺大錢。中國的產業經濟不必再謀求升級了,不如全民幹地產,炒樓致富,才是國富民強的保證。
  有的人想到,既然制度改變不了,不如模仿西方,抄襲洋人。在中國發展慈善事業,羊毛出在羊身上,叫暴發戶向貧民捐錢。
  在中國人社會,慈善事業發芽於殖民地香港。因為低稅制,英國人管不了華裔難民成千上萬投奔殖民地之後的生計,更沒有理由從祖家搬運現金來攤派,在香港推行社會主義制度,於是扶掖本地商賈,自行慈善捐獻。肯為英國人分憂者,賞以勳銜,皇室人員來港,還可以享受停機坪紅地氈排頭位恭迎的高等華人優越地位。東華三院、保良局、仁濟醫院,哪裡來的?都是殖民地政府賣英國皇室的面子。
  從前香港的富豪慈善捐獻,遊戲規則簡單,不可以捐香港幾個錢,在英國蘇格蘭圈地「發展」。英國人根本不必你「愛國」,你想愛他,他也嫌你身上那股味道。捐了錢的,讓你進馬會,頒獎杯、拉頭馬,與來訪的雅麗珊郡主寒暄,在《華僑日報》登一張照片。中國人喜歡光宗耀祖。何謂光宗耀祖?沾上英國皇室人員的一層淡淡的香水味,就是光宗耀祖。
  一百五十年來,香港自給自足,完全是英國殖民主巧加利用中國人媚上巴結權貴的虛榮心,把他們的虛妄,點鐵成金,化為建設性的動力。參與這個遊戲的,有得一年一度出席港督府的餐會——那時的港督府,地位崇高,富有威嚴,不像今日,一個肥管家也可以招引一伙頑劣兒童、刁賤親戚,趁曾蔭權外訪,進府玩耍、跳沙發、攀吊燈,起哄瞎鬧,一座特首官邸的大帥督軍府形象就此貶值。一旦貶值,「特區政府」就無人尊重了,香港就管不了。今天許多人懷念所謂「港英」的威儀,一面流口水,一面眼紅嫉妒,怨自己為何抄襲不來。文化基因,天生殘缺,真是學不來的。
  因為慈善事業,源自基督教文明。耶穌五餅二魚的神蹟,就是所謂 Charity的起源。基督教文明敬畏上帝,對財富看得開,如微軟的大老闆蓋茨,就慨然捐出大半身家。今天香港的基督教團契,左一句「分享」,右一句「分享」,搞得「分享」氾濫,幾乎連曾遭強姦的老太婆,也可以在大氣電波與市民一起「分享」她的痛苦。鸚鵡學舌,百犬吠聲,沒有多年殖民地統治,中國人哪裡懂得「分享」的定義?清末的釣魚島主盛宣懷,或富甲江浙的胡雪巖,何曾有什麼「分享」意識?一個未經耶教文明開化的民族,容易走上極端的成魔之路,既然無人識「分享」,只有爆發暴力的共產了,這是另話。
  橘越淮必而枳。舉凡西方任何好事,移植來中國,一定會變壞,這是上天的詛咒。以中國貪污之盛,絕不可能建設慈善事業。推而廣之,慈善事業只能適用於歐美的耶教文明世界,非洲和南亞的化外之區,照搬這套,一定弊陋叢生。
  還記不記得一九八五年,一個叫葛多夫( Bob Geldolf)的三流左仔歌星,發起全球賑災埃塞俄比亞的慈善騷?
  麥當娜、艾頓莊、歐美樂壇人士,紛紛響應葛多夫在電視直播中達到上位出風頭的目的,他還作嬉皮士的不羈狀,講粗口呼喊:「把錢他媽的捐×出來」( Give us yer fxcking money)。
  葛多夫作聖人狀,提着一隻結他,大罵「帝國主義」如何掠奪非洲。聲討西方資本主義的罪惡,彷彿在歐美,人人生下來就有欠下黑人一塊錢的原罪。離葛多夫講耶穌,過去了四分一世紀,原來當年他呼籲的一場慈善騷,籌來的錢本來該買糧食,運到非洲,其中三成在轉送途中被當地土著扒竊,或經手「志願工作者」神秘失蹤,其餘的錢,用來買了軍火。當地一個叫「泰格雷解放前線」的游擊組織,就是善款的得益者。
  最近, BBC揭發醜聞,葛多夫大怒,咆哮說要炒掉電視台的記者和監製。發爛渣,是這類左派流氓唯一的強項。我慶幸,一文錢也沒有捐過給埃塞俄比亞,我歷年捐款,受惠的對象全是動物。在英國,我捐過給倫敦動物園,我信任銜頭有一個「皇家」( Royal)字眼的動物學會的會員,你知道這個英文字是品格的保證。你給的錢,每一便士都會化為斑馬、駱駝、獅子的飼料,其中無人「落格」貪污。
  香港殖民地時代的慈善事業,開展得健康而輝煌。一九七二年「六一八」雨災,旭龢道山泥崩塌,無綫電視通宵轉播慈善騷,新馬仔演唱、陳寶珠呼籲、李小龍玩功夫,一切在港督麥理浩為首的殖民地政府領導之下快樂進行,善款全歸災民,中間沒有回扣,許多商人都捐了錢,捐了就是捐了,不必博取當時倫敦的殖民地大臣注意,暗中下令扣下三成,運回祖家,外相和外交次官也分一份,然後讓捐款者奉送勞斯萊斯百分之一的紅股,因為勞斯萊斯公司的董事總經理,是外交大臣的堂弟。
  基督教並不完美,相反也有許多人信得走火入魔,但這個文化是一個民族基本人格的保障,尤其是精英,加上歐洲中世紀由神權獨裁走向人權解放的歷史,產生了一個武士階級,武士以忠誠為品,進入工業革命前後,紳士隨勢而興。身為紳士( Gentleman),就有底線,有的事,絕對不能做。
  慈善事業可以在歐美發揚,在基督教以外的第三世界,不可能的。雖然這些國家,心底裡也很崇洋,從葛多夫的流行音樂賑災騷,到奧斯卡頒獎禮的舞台包裝,第三世界一旦撈了點錢,總想一窩蜂抄襲模仿,穿黑禮服、唸台詞,感謝爸爸、感謝善長仁翁,連台詞貓紙也跳不出洋人發明的那套板眼工夫。
  再呼籲捐錢給什麼埃塞俄比亞、津巴布韋之流,世界上,越來越多人相信了。這是好事。如果北韓爆發饑荒,你會不會慷慨解囊呢?
  在一個亂世,固然要秉持良心,因而要洞悉人性,越是花巧的口號,越是謊言。在電視直播的愛心騷的熒光幕前,忍見遍地廉價的淚水,一個有修養和見識的智者,絕不會隨之動容,反而一眼就識穿這個不過是名利的「雞棚」。當年,看着葛多夫在台上竄跳的表演,我告訴同居的小女友:這個人不要相信他,一便士也不要捐,四分一世紀過去了,時間證明了我的眼光,雖然當年身邊的伴侶海角天涯,緣起緣滅早已付與雲煙。

境 界

嬰兒成為三聚氰胺的受害人,「結石寶寶」父親趙連海,力求討回公道,因「尋釁滋事」罪被重判入獄。
這樣的事情令人無言。如果要評論,還是六十年不變的一套濫調,「殘民以逞」、「暗無天日」之類,在中國的歷史書上,從竇娥寃到楊乃武與小白菜,這一類詞彙通通不缺。
無言,英文叫做 speechless,太過黑暗的事情,超乎常人可以接受的底線,最後只能用這個字來形容。
所謂中國問題,對於外人,漸漸再無評論的價值。因為中國人如果沒有權勢,命運雖越來越慘,難得的是他們許多人的下一代,覺得活在「盛世」。看破了,反倒不再關切,想一想,這樣的事,幸好不會降臨在自己的身上,這是他們的內政。如果十幾億人都覺得這樣很好,由他們自己去解決,有一個條件:這個世界不可以為他們的命運的抉擇來埋單。
  評論一個沒有公義的社會,即使閣下是「知識份子良心」,是申揚正氣的社論主筆(如果香港還有這種主筆剩下),一遍遍重複同一套詞彙來為閣下的國家進「諍言」,是最浪費生命的事。

英國文豪莎士比亞,有一首十四行詩,編號六十六,已經為一個永恒不變的黑暗世代發表了終極的評論:第一句就是:「厭倦了這一切,我求安息的死。」
大文豪想死,厭倦的是什麼?莎士比亞說下去:
「譬如,看見仁德之士生而行乞;或無良者絲毫不愁錦衣玉食,或赤誠的心慘遭背信與險害,或榮譽在無恥中私相授受,或處子的貞潔被橫加污辱,或真純的完美反含寃蒙垢,或正氣被蹇滯的業力剷除,或藝術結舌於權貴的淫威,或愚昧偽充淵博,駕御天聰;或簡明的真理誤為愚騃,或被俘縛的至善侍候元凶。」
莎士比亞這首詩很特別,從第三行到第十二行,一口氣皆用 And字開頭: And needy nothing trimmed in jollity, And purest faith unhappily forsworn, And gilded honour shamefully misplaced, And maiden virtue rudely strumpeted。不避重複,痛快一口氣數落罪惡,與崔灝的〈黃鶴樓〉有同工之趣。「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最後,莎士比亞結句:要死,我才捨不得呢,因為這世上還有你。讀了這首詩,即不必再讀「中國專家」的文字,這就是境界。

黃 禍

黃 禍

 

與澳洲人西蒙在京士頓街一家意大利餐廳短叙,他住在北京,這兩天遇上沙塵暴,以為逃亡來香港會安全,哪知道香港也一片灰黃。
「黃禍無所不在,」我笑着勸慰:「日本、韓國、台灣,一一淪陷,想逃避,要南下澳洲。」
「這是一場環境的崩塌之災( An Environmental Meltdown)。」西蒙說。
我聽了,不太舒服。英文 Meltdown這個詞,級數很高,只有一九八六年前蘇聯切諾貝核電站大爆炸,才叫做 Meltdown,這個洋鬼子,對我國很不友好。
「我不認為有這樣嚴重,」我辯護,即刻想起魯迅著名的「臭蟲論」──當人家抨擊中國人有什麼陋習時,馬上說「外國也有」,像家裏的臭蟲,你家有,我家也有:「倫敦在二十世紀初,也一片毒霧,所以叫霧都,曾經一年之間因毒霧死了兩萬人。北京還沒聽說有沙塵暴致死的,可見是西方傳媒在誇張。」
「中國的環境災難,還是對全球有貢獻的。」西蒙的印度裔女友說:「我們住在澳洲,在報上看見人說世界環境出了問題,抬頭還看到藍天。環境污染這個概念,對於西方人十分抽象。但如果誰不信,去北京一行就看到了:灰黃的空氣,咳嗽窒息,走出城市,樹木砍光,黃土一片,六成水荒,中國可以成為全世界的污染活樣板,讓我們印度人也警醒,如果沒有信仰,只追求物質,將來從德里到雪梨,都會像今日沙塵暴的北京和香港。」
但是中國人是靈活的,」我答:「像香港,明明都黃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了,天文台就是稱為『煙霞』。英文叫做 Haze──英國人留下來的詞彙,殖民地餘孽撿起來當寶用,欺騙自以為『當家作主』的萬千愚民。不過,別小看中國人的優點,連秦始皇的專制都能忍足二千年,一點點煙霞,很浪漫,死不了人的。」
「已經是沙塵暴了,還叫 Haze?」西蒙跳了起來。
「還有一個字,叫做『迷亞思媽』, Miasma,但略嫌學術了一點,不夠口語化。」我答。
「鬼啦,別那麼矯飾,」印度西施說:「就是 Sandstorm。」
當影展的洋人評審在柏林遙距讚賞了《歲月神偷》,特區政府乖乖保育了永利街,現在,也有洋人反對「煙霞」這個詞彙了,還得到公認英文比中國人都好的印度人附和。在中環精英爭當洋奴的時代,謹將洋人的權威意見紀錄下來,當洋奴,徹底一點,是沙塵暴,或 Miasma,不是阿 Q的煙霞。可以嗎?吓?

中國玄學文化功能組別

富婆龔如心遺產案便審結,繼這個法官直斥男主角陳振聰,指他的遺囑簽名是假之後,然後警方閃電行動,即刻走去拜訪陳風水大師的寓所,然後將他帶回警署調查。之後命運如何呢?便真是全港注視了。

陳振聰無疑是過去兩年以來香港的第一風頭人物,順帶亦都令到風水師這個行業在全球「upgrade」。全世界都知道香港有一個Tony Chan,是Jackie Chan之外,最為「威水」的中國籍男性。可以靠看風水、以及另一些親密的私人服務,可以賺到幾十億的身家,而且差一點還有千億。

既然風水師這個行業如此紅,為甚麼特區政府的政制改革方案不改革一下功能組別,設一個叫做中國玄學文化的功能議席呢?中國的玄學文化可以包括中醫師、亦都可以包括風水師、茅山師傅、加上一些捉鬼的道士、以及灣仔鵝頸橋下打小人那三位阿嬸。香港的風水和玄學行業便非常之流行,而且雖然風水師人數不是很多,加起來只有幾百個,但是這些人可以是互相有選舉和被選舉權。到時候陳振聰如果回去警署驗明正身,澄清那些問題,沒事之後,出來後英雄式凱旋,隨時可以配合特區政府修改這個政制改革的功能組別的結構。可以設一個玄學的功能議席,陳振聰便可以名正言順出戰這個選區,以及進入立法會了。一進入立法會,拿著羅盤,指著這個曾蔭權經常站在那裏說話,便說是一個死位。然後每一個議員的同僚派一個鑊底、或者一個八卦鏡,射正這個立法會主席,說不定便會為這個立法會帶來一番新氣象。

所以為甚麼要歧視中國傳統文化的這些玄學的行業呢?既然回歸了祖國,為甚麼風水師、茅山術士還是受到歧視呢?這些便是特區政府諮詢政制改革方案毫無誠意的證據,很多位可以走,很多行業可以更新,甚麼都沒做過,難怪便被人說這個政府「廢」,以及「80後」分分鐘又要上街了。

奴隸和奴才

了解中西文化的差別,我會向外國的朋友推薦,從「奴才」這個詞開始。奴才是不是英文指的 Slave?不。 Slave是奴隸,是羅馬帝國的底層,在中國,奴才是現在式和未來式,在西方,奴隸已是過去式。奴才不是奴隸,最大的差別,是當奴隸,是絕不甘心情願,奴隸是被動地加諸於命運,像非洲的黑奴,因為歐洲商人用鎗炮架在脖子上的征服和販賣。在西方的奴隸史上,有許多勇於反抗的英雄,像二千年前斯巴達克的起義,到二十世紀,曼德拉領導黑人立國。奴隸有機會就會反抗,因為他知道他的人格不完整,他的人權受剝奪,奴隸心中往往有一團怒火,奴隸貧窮,奴隸如牛馬。但中國盛產的奴才卻不同。奴才首先是甘願當的,歷代的太監,許多主動淨身,且還爭先恐後想做。奴才不但從不會想過反抗,而且把一份奴性活在人格上,發揮到血液中,銘刻在每一顆胞核裏。奴才與奴隸最大的分別,是奴隸自知低等,他不會鼓勵同族同胞加入奴隸的行列,但奴才在他們的主人眼中雖然低等,由於也分得一點殘羮殘羮,穿上些綢緞綾羅而身嬌肉貴,中國的奴才自以為已晉身統治階級,他們以當奴才為樂,高興得不得了,會游說自己的子女和親戚也加入這一行。奴隸,是外在剝奪而強加的身份( Exteranlized),奴才是人格自願的閹割貶抑( Internaliced),這是西方人很難明白奴才定義的原因──不是 Servant,不是 Valet,更不是英國古堡的 Butler。奴隸令人聯想一對燃燒着的眼睛,渴望着自由,而奴才,聯想到屈曲的脊梁和膝蓋,還有小尾指一鈎兩寸長的黃指甲。曾與一位讀過中文的英國人討論這個有趣的話題:首相格拉斯東不可能是維多利亞女皇的奴才,邱吉爾不是英皇佐治的奴才,但李鴻章是慈禧的奴才,曾國藩是咸豐的奴才,雖然李鴻章和曾國藩也是博雅的知識份子。英國朋友明白了一點點,但還是有盲點:然而,身為知識份子,怎會是奴才呢?問得好,這就問到「儒家文化」的核心了。大家都同意,認識奴才,是了解中國政治文化的基本課。我建議,像 Kung-fu, Gnanxi,奴才叫做 Nuchai,要緊急收入牛津辭典,古今三千年,用上一篇至少五千字的英文論述來釋義,不然,世界永不了解中國、以及中國人。

美國和加拿大,是「兩國一制」,都崇尚民主自由。

美國和加拿大,是「兩國一制」,都崇尚民主自由。

北美之夢http://tao-yanwuji.blog.163.com/blog/static/10675380220100173329106/

中國民間最喜愛的國家

中國民間最喜愛的國家

大陸官方調查,指中國民間最喜愛的國家,美國排首,法國次之,澳洲踞三。

總算不是北韓、越南、蘇丹之類官方的友好國家,可見中國人民的品味確實提高了。確實大陸人民看了《阿凡達》,沒有不喜歡美國的,正如喝了紅酒、穿了 LV,也絕無不傾慕法國。美國俗了一點,法國澳洲都是文明國家,雖只限從聲色吃喝的低層渠道愛上了,但《色,戒》名言:通往女人的心,是陰道。低層有低層的赤裸和傭俗,卻是最為直接,只要起步了,就好。
名單獨缺日本,這一點不能不引以為憾。香港人最喜歡日本,八十後固不待說,看的八卦雜誌,在網上搜羅的旅遊資訊,無不以日本飲食購物為首選。連當年「保釣」一代,在中環上了位,年薪幾百萬加花紅搬到半山,冬天也不帶一家人到北海道浸溫泉,也會給人取笑的。

也不一定大陸民間嘴巴上的「愛國」包袱重,他們才不儍。中國下一代極為戀日,看《南京!南京》對日軍武士精神的褒頌即知。《非誠勿擾》也把日本拍成天堂般壯麗,明顯是編導向日本旅遊局拋媚眼,希望放寬中國人旅遊日本之旅遊簽證,專門拍一齣戲來表白心迹,誠意令人感動,可惜日方似未領情。東京忽然爆出一宗中國人在銀座爆竊精品手袋事件,引起日本民間公憤,《非誠勿擾》中葛優舒淇同遊北海道的中國夢看來一時難以普及。相比之下,香港人得天獨厚,手持特區護照,免簽證入境日本快樂消費至今。畢竟血濃於水,獨樂不如眾樂,內地人民得不到日本免簽證的同等待遇,如果您真心愛中國,看見那麼多同胞不能像我們港人一樣分享旅行日本的情趣和喜悅,物傷其類,您能忍心坐視不理嗎?

不會的,是不是?因此香港的八十後,除了反高鐵,可以挑一樁有意義的事來做,例如向日本政府聯署請命,替國內的八十後發聲,要求日方:向中國八十後出生的公民,來日本旅行跟香港人一樣,一律免簽證,試點可先由上海、杭州、青島之類沿海擁有國際知識和海洋視野的城市開始。

中國的八十後,對世界狂熱嚮往,除了英國議會制度,美國華盛頓的人權精神,黑澤明和小津安二郎的電影,各地翻版都大受歡迎。日本如果能施以慷慨,就可以改變中國下一代對日本的「歷史偏見」,北海道的細雪,京都嵐山的紅楓,讓東京都市的有禮和嚴謹,待人的忠厚和誠信,會令中國的八十後一代眼界大開,與香港人分享身為日本鄰國的最大樂趣。

他們不會搗毀靖國神社,也不會爆竊銀座,此等異常的行為都是五十歲的憤青和貧窮的新移民幹的。

這些盲點,改正了,三五年後再調查,中國民間最喜愛的國家,榜首就不會是美國。八十後們,眼光遠大一點,做有建設的事吧。

看漫畫,一定要崇洋 2009年10月01日

看漫畫,一定要崇洋 2009年10月01日

日本漫畫《蠟筆小新》之父墮下懸崖,離奇斃命。傑出的創作人,連人生謝幕出台的姿態,也冥冥中別有創意。死於意外還是自殺,日本警方一直存疑。
  美國小說家海明威,當年也死於所謂擦槍走火。海明威在把玩獵槍的時候,「不慎」一槍轟掉了腦袋。到底是失手的意外,還是海明威早已看破塵世,選擇轟烈的方式離開?在文學史上也是一個謎。
  《蠟筆小新》之父離世,大東亞漫畫迷一片哀悼,香港人也心有戚戚然:香港人熱愛日本漫畫,超過四分一世紀。許多人這時難免又撫心自問:香港自己,為什麼出不了像《蠟筆小新》那樣的漫畫名牌?
  香港的漫畫創作,在戰後開始,倒也源遠流長。人比人,今天全球的漫畫產業,仍然是美國和日本兩分天下。英國人重思考,漫畫這種東西,他們不大看得進眼裡,英國的招牌產業是小品喜劇、《 Mr. Bean》,和轉型社會運動家的小廚神占美奧利華。其他行業豐收,對於英國人少了一樣漫畫,也有許多家當貨色與美日競爭,不算損失。
  美日兩國的漫畫,領導潮流,有一特點:漫畫的故事注重構思,製作認真,像《蠟筆小新》和美國的《蜘蛛俠》和《蝙蝠俠》一樣,對人物心理層次的刻畫,不下於小說精品。《蠟筆小新》是一個小孩,但有心理的陰暗面,有時他會做一些下作而猥瑣的事情,但總的說,這個小孩品性還是善良的。就像《超人》和《蜘蛛俠》,人物性格都有弱點,主角在人性分裂的張力之中,痛苦煎熬。人家美日的漫畫,很早就向小孩灌輸在人生成長過程中遇到的挑戰。傑出的漫畫作品,不會小黃花青草地,小白兔小松鼠那樣的歌舞昇平,向孩子撒謊說這個世界是何等美好無瑕,而是提早向小讀者揭示人生的苦杯和世界的缺陷。
  中國沒有漫畫,這一點不必細加研究。香港幾十年來的漫畫,毛病在什麼地方?第一,在於漫畫家地位卑微,像演員被賤稱為「戲子」一樣。中國人社會飽受「儒家」毒害,深信「勤有功,戲無益」,「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不讀書,不寫作,轉行塗鴉畫漫畫的一定是文化人中的底層逃兵。幾十年來,香港的漫畫作者基本在見不得光的狀態中創作,他們的作品必定經過教育工作者和道學家的鞭笞批判,指為「教壞細路」。
  我讀小學的時候,在灣仔環球戲院側鄰的一條窄巷,幫襯一家漫畫租書店,那時租看一本漫畫,港幣一毫。有一天,我坐在小板凳上看宋三郎創作的《傻偵探》,看得津津有味。另一個同學的母親,在小巷走過,看見了我,喝令我為何看這種漫畫,當場把書丟掉,對我曉以大義,告訴我小孩如果有出息,是不可以看「這種」漫畫的,你應該回家多看「正經書」。這位 auntie訓話之後,我悻悻然走出窄巷,與我情迷的漫畫人物傻偵探告別。
  這就是中國人社會的最討厭的婆媽道德包袱,道貌岸然,其實小器而低賤。幾十年來,香港漫畫,在這種道德氣氛的壓制之下,也只是散兵游勇,一片雜亂無章。像《傻偵探》系列,沒有什麼人物性格描寫,基本上是抄襲六十年代流行的荷李活警匪鬥智電影,加插一點港式的調皮笑料。至於小女孩情迷的什麼《嬌滴滴》、《十三點》,全無故事情節,人物平面膚淺,天天起床,除了傭人侍候吃飯,就是看鏡子思考下一套衣服怎麼換。這種漫畫也成為香港中女 OL的集體回憶,令人無話可說。
  後來出現的《中華英雄》、《龍虎門》,最初暴力血腥,畫工粗糙,與七十年代同時湧現的《小阿飛》、《小吧女》等一齊並發,成為麥理浩時代「百花齊放」的產物。香港漫畫從來不成為一門工業,只屬於梁山泊打游擊式的山寨製作,中國人社會從來沒有人尊重漫畫,視之為不入流的雕蟲小技。無論漫畫畫得如何出色,在社會上也抬不起頭。直到八十年代之後,股市泡沫化,一兩位漫畫人成為億萬富豪的大亨,社會上才對所謂香港漫畫「尊重」起來。黃玉郎和馬榮成今天的地位,建基於他們的金錢,香港的中環精英,絕不會欣賞他們的「創作」。
  美日漫畫與二十世紀的工業文明同步誕生。蝙蝠俠出沒在紐約黑夜街頭,背景就是華爾街和帝國大廈的一片高樓。邁入工業文明,人心惶惑而空虛,突如其來的物質消費,令人類信仰迷惘。《蝙蝠俠》和《蜘蛛俠》都體現了西方在物質享受和精神信仰之間,心靈身處十字街頭的惶惑。人家的漫畫雖然信筆揮來,靠畫面和公仔講故事,不必洋洋灑灑,沒有理論,不靠口號,探討的卻是嚴肅的課題,有社會的主題,人格的剖析,還有正邪相鬥的哲學。外國的漫畫,讀者不只是兒童,人手一冊,連白領在地鐵也看得津津有味,就是這個道理。生為中國人,不崇洋,傻 B一名,少了多少樂趣?  香港的漫畫缺乏主題,《老夫子》靠胡鬧和荒謬起家,是最早的「無厘頭文化」,如果這也叫文化的話,主角一腳把惡漢踢上太空之類,完全是天馬行空的狂想,但這等狂想卻無法啟導讀者的思考,嘻嘻哈哈一通,就翻過去了。香港的漫畫創作人,沒有智者,只是一群 jokers——在一副撲克牌之中,有地位的幾張大牌,永遠是 A、 K、 Q、 J這四張,而不是可有可無、一開局就可以從整副牌抽掉的小丑 Joker。香港的漫畫僅供調劑緊張的精神而用,說穿了又是「朝九晚五」打工仔在繁忙緊迫的生活節奏外一點點嘻哈一笑的調劑。香港人讀漫畫要求低,只求過癮,不求思考,這也是香港漫畫沒有一部能翻譯成英文、日文、法文,衝出國際,成為外國下一代熱愛的恩物的原因。
  今天也有一批文化保育工作者,誇耀香港殖民地時代漫畫如何輝煌,這只是小圈子的精神自慰。以當年我熱捧過的《傻偵探》而論,書中的一對人物,出生入死,天涯追兇,戲劇情節也相當曲折,但論畫功與人物性格之可愛,就比不上法文的《丁丁歷險記》。《丁丁》的作者辭世多年,今天還有多國文字譯本面世,香港的下一代,在書店裡買到《丁丁歷險記》的中譯,還有幾多人記得《傻偵探》?
  在所謂大中華地區之中,天可憐見,還只有香港這個前英國殖民地,在專制和偽道德教條的塔利班面孔之間,由於米字旗的庇蔭,六、七十年代開出了一座雜草野花蕪雜叢生的花園,香港漫畫在世界上不佔一席位,已經教今日的所謂文化保育工作者回味無窮,自慰上大半天。  沒有自由,只有禁忌;沒有想像,只有教條,這種貧瘠的土壤,不但出不了漫畫,還出不了推動文明進步的思想。今天的阿拉伯伊斯蘭國家,有幾個漫畫家?這個世界只要有《蠟筆小新》和《丁丁歷險記》,只要有《蝙蝠俠》和《蜘蛛俠》,我們就知道人生有一座燈塔,而且這座燈塔不在靠吹水混日子的國度,而是在東瀛和西洋,這道無數有才華的人畫出彩虹的文明地平線。

小學課室 和諧世界

有沒有「和諧世界」這回事?當然沒有。
有人的地方,就有競爭,有競爭的地方,就有衝突。如果閣下是小學教師,就會知道,連小學一年級的課室裏,也沒有和諧。
在小學課室,教師提出一個問題,她會很快發覺,坐在前排的幾個兒童,他們知道問題的答案,很踴躍舉手。
舉手的幾個小學生,表情熱烈,他們把手舉得高高的,都希望教師會挑選自己回答,好讓自己能表現聰敏博學。
有經驗的教師,看看課室裏其他沒舉手的孩子:他們目光呆滯,眼神閃縮,他們希望教師沒有留意自己,他們不知道答案,不想自己被教師挑中,站起來答話。
但是舉手的那幾個,神情相反。當教師選了一個,其他舉了手的,臉上會露出失望的表情──老師沒挑中我,我沒得表現了。教師提出一個問題,馬上就造成分化,學生分為三等:第一等,是讓老師挑中回答的那個學生;第二等,是踴躍舉了手,但老師沒叫,而又感到失落的;第三等,是沒有舉手而又逃避教師巡迴的目光的一大批。
和諧?哪有和諧?教師轉身走出課堂,沒敢舉手的平庸的一大批,與舉了手的那幾個優秀份子,很自然地分成了兩幫。其中舉了手又被教師挑中,答對了的那個,在優秀的小圈子脫穎而出,成為教師的寵兒。連小學一年級的課堂,教師是權力統治者,小學生是被統治者,一旦出現了競爭,被統治的一方,就會出現政治的分流。
除非一個班級,人人都平庸,個個都不懂得答案,教師提問,一片鴉雀無聲,這就「和諧」了,但這種和諧,到了年終考試,個個不及格,教師也要負責任的。
這種實驗,在一個愚昧的社會,早已實驗過了,譬如人民公社,或者提倡交白卷,變成革命的英雄。這樣的社會,你願意時光倒流回去生活?除非是瘋子。在小學一年級的課室,有競爭,有人冒尖,就有了眼紅症。人類文明是在衝突中發揚的。不和諧的地方,就有獨立的人格和天才,就有哥白尼和牛頓,世界一片不和諧,真好。

不高興

台灣女作家龍應台女士的《大江大海》,記述了六十年前政權易手的國殤。那麼多無辜而善良的中國人,時代的變易,就像地殼板塊的移動,大地裂開一個口,把成千上萬的人吞噬了。
地震沒有得避免,但有一種暴力的人禍,叫做「革命」,如果一個社會不野蠻,一個民族講一點道理,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英國人至今看不起法國人,原因之一,是法國要經歷恐怖時代的流血革命,才實現議會民主,英國不需要,沒有大規模殺人,君主立憲就成功了。龍女士沒想挑釁誰,她只是搜證據、訪人事、講事實、論道理。然而此刻,她的著作會觸怒當權者,因為「中國不高興」。龍女士的立論,基於良心,本來是對的,但中國不高興,就變成你錯了。
戰國時代,齊國有一個名醫,叫做文摯。有一天,齊湣王長了毒瘡,太子叫他診治。
文摯說:「大王的病,我能治好,但治好了,他一定會殺我。」太子問何故。文摯說:「他這個瘡,積毒甚深,毒源在內心,必須發一場雷霆大怒,散毒下火,才會好。但觸怒了他,他一定會殺我。」
太子保證:不要怕,只要治好病,你的生命,我一定為你擔保。
文摯有太子撐腰,進宮治病,他與湣王預約時間,故意三次爽約,齊王早已不悅。第四次,文摯大搖大擺現身了,進宮不脫鞋,踩着齊王的長袍腳,把齊王推倒在龍椅上,出言不遜,當臉衝撞。齊王大怒,臉脹得通紅。一發怒,心火散熱,身上的瘡果然好了。
但病好之後,齊湣王治文摯辱君之罪。太子和太后一起出面求情作證,沒有用。齊王下令把文摯放在水缸裏,缸底置柴生火,活活烹煮死。
這件事,記載在《呂氏春秋》,龍女士唸洋書,有鬼婆的硬朗,中國人的性質,可能不明白,她曾經批判中國人的愚弱,問:「中國人,你為什麼不生氣?」中國人是要管的,管得早已不會生氣了,但管中國人的,動不動就會生氣,生氣了,就會暖水煮蛙,沸水煮人。祝龍女士長壽安康。

在那樣的時代,死人的事是經常發生的。

2009年10月16日

讀過《大江大海》,可以心生淡淡的惋惜,如果感到震撼?是見識有點問題了。
在一個以遺忘為時尚的世代,才會覺得所謂的震撼。因為那個時代,有一場所謂的革命,家散人亡是很平常的事,就像電影《齊瓦哥醫生》的結尾:革命後,齊瓦哥醫生死了,他的哥哥找回失散的姪女,對她說亡父悲慘的往事。講故事的伯父,一臉木然,反倒是小女孩知道了真相,看着父親的遺像飲泣。伯父安慰她,說:「在那樣的時代,死人的事是經常發生的。」
記住這句話:在那樣的時代,死人的事是經常發生的。

或出於大多數人的愚昧,或因少數人的瘋狂,革命是時代的巨變。一個民族暴走極端,就像地殼板塊的推移,吞噬無數清白的生命,以理想之名,這是人世間必須付出的代價。

在這種時代,如何自處?上天還是公平的,因為革命和海嘯不同,海嘯完全沒有先兆,突然發生,走避不及,革命卻像一場颱風,逼近之前,首先颳強風,天氣驟涼,一號風球先掛上,必有預警,一定讓你有足夠時間作出決定。

怎樣決定?在一號風球之際,你要想清楚:這個席捲而來的革命領袖,滿嘴巴的藍圖遠景、道德真理,他答應讓他來執政,他會成立聯合政府,國家馬上就有民主、人權、自由。

但,且慢;他是從大山裏打殺出來的一個農民子,他不懂英文,沒有受過正規教育,以他的出身,他怎會認識西方的民主文明?他落草為寇時幹過些什麼事?仇殺、鬥爭、恐怖,從他割據的地方逃出來的,都憶述血淋淋的故事。

風起的時候,你要判斷:他答應你一個天堂,不,這個世界決沒有天上白掉下來的香餡餅。這個人,不能相信,他的誠意、魅力、口才,全是騙局。

輪船就停在碼頭,逃生在一個亂世,有足夠的時間讓你決定。有許多人相信了,留下來,像老舍和傅雷,也有一些,沒有相信,像傅斯年和胡適。無論大江大海,人人都有時間逃生的,只要開動一下大腦:世上有這等便宜事?不要迷信鄉土親情,只相信理性,你必可登上末班船,冷眼看着身後,十號颱風終於來了,千萬生靈為他們的輕信和躊躇付出代價,嘶喊着,毀滅在黑暗中的汪洋。

西方話語權

西方話語權
2010年12月11日

設立「孔子和平獎」,據說是不讓白人壟斷什麼是善惡。小說「一九八四」裏有一句名言:「戰爭就是和平,奴役就是自由」,講在一個控制嚴密的科幻國度,一切皆與「西方」的定義相反,也很令人深思。

西方白人霸權壟斷了世界。近年很捧中國場的英國記者翟克思,一九九四年來到遠東,記述了一個馬來西亞人向他的訴苦:「我們東方人,穿你們的西裝,說你們的英語,看你們的電影,還有今天是什麼日期?也是由你們來裁定。」

這位馬拉佬,指的是西曆紀元。再設一百個「孔子和平獎」、「慈禧婦女獎」、「關羽公義獎」,還有「和珅聽話歛財獎」,只要中國人社會的政府、傳媒、民間,一天用西曆的耶穌紀元,不恢復用農曆,「話語權」就不完整。

一七四八年,法國思想家孟德斯鳩為白人話語權定音:「西方人的身體和心智都有強勁的活力,持久不屈,而亞洲人都有股難以磨滅的奴性。」
孟德斯鳩的西方霸權思想,驅使白人殖民主義者向遠東探險而征服──當英法的傳教士和旅行家來到印度、南洋、中國,遇到瘧疾和霍亂,就建立防疫的 衞生局,香港防鼠疫的「洗太平地」,就是白人的「健康話語權」之一。

如果戰爭就是和平,那麼骯髒也就是衞生,喧嘩也就是寧靜,抗擊西方話語權,從打倒諾貝爾和平獎開始,任重道遠,以後還有許多場戰役的。
西方話語權,遠遠不止孟德斯鳩。文藝復興大師達芬奇、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還有聖經,都講過西方的文化比世界其他都優越。這就是兩千年「由蘇格拉底到北約組織」( From Socrates to NATO)的西方文化主軸了。

西方話語權,在現代,還發明了兩大科學:考古學和優生學。考古學,中國人已經漸漸追上了,像秦始皇陵墓,就是很大的發現。至於優生學,中國也有新發現,像「中國人的質素不適宜行西方的民主普選」,這個理論,還有待十三億人,一起努力驗證。
打破西方話語權,什麼都跟他做對沖:白人壞透了,不要忘記火燒圓明園。他認為美的,你認定是醜;他覺得是善的,你裁決是惡,做到這一條,八九不離十的一定對。所以,白人說和平使者,大家一定要確定是罪犯,不可鬆口,由香港中學的通識和國民教育開始,今天就向下一代重複,十年八載下去,我們炎黃子孫一定勝利,西方話語權,一定會破產。

Wednesday, 25 May 2011

扫荡黑帮集团

事后,中共批评和谴责多国部队轰炸利比亚,却是出于国内政治的需要。中南海实在不愿意让中国民众看到,国际社会开创了这样一个先例:某国民众和平请愿,遭独裁当局武力镇压;民众转为武装起义,独裁政权用战争手段围剿起义民众;国际社会介入,阻止独裁者暴行,解救起义民众。

卡扎菲挨打,中南海不高兴。反映的,不过是如此心态:当一个黑帮集团遭到扫荡,另一个黑帮集团必惶恐不安;当一个犯罪团伙覆灭,另一个犯罪团伙必心惊胆颤。相信此时此刻,心惊胆颤的,不止中共当局,还有北朝鲜、缅甸、津巴布韦、苏丹、古巴等大大小小的独裁政权

倪匡談共產黨本質未變

http://www.open.com.hk/old_version/2006_10p70.htm

倪匡談共產黨本質未變◎林 淵

以科幻小說衛斯理系列風魔讀者的香港作家倪匡今年自美返港,一如既往反共,他說所謂共產黨進步猶如說食人部落開始著西裝用刀叉吃人肉。

移民美國十三年,今年中回流香港定居的小說家倪匡,依然人氣極旺,不但傳媒爭相採訪,他近期與讀者會面的兩場公開座談會都全場爆滿。
  從不畏言自己恐共、反共的倪匡,政治立場一如既往,且緊貼中國時事脈搏。在九月十五日的座談會上,被讀者問及為何對中共沒有改觀時,他一臉嚴肅地說:「很多人跟我說共產黨進步了,但它的專制極權本質並沒有改變,它的所謂進步只是表面現象,真正的民間疾苦,你們應該看看《中國農民調查》這本書,就知道廣大的中國老百姓的生存狀態,最近的消息是關於新會市沙堆鎮的選舉(九月十二日發生),鎮政府的官員壟斷選舉人民代表的選票,不發給村民,村民起來造反,與官員打架,目前還不知結果如何,受欺壓的總是大多數老百姓,很多權貴和富商曾勸我去北京看看,我說你們去北京是看高樓大廈,北京有個地方叫上訪村,你們知道不知道?他們連聽也沒聽說過。我說你們應該去看看,就知道中國底層老百姓過的是什麼日子!」
香港人去大陸應該去看看上訪村其實,豈止權貴和富商這類人會這樣反應,筆者曾跟一些在香港唸大學的大陸學生談起北京南站的上訪村,他們竟都表示聞所未聞。一位由北京來香港中文大學唸博士學位的社工系學生說,知道很多人到北京上訪,卻沒聽過有個上訪村,大學生尚且如此,可見大陸美化自身形象的功夫確有一手。
倪匡還說,自己親身經歷過共產黨很多倒行逆施的事情,共產黨最可怕之處是要控制別人的思想意志,人在共產黨的制度裡只會變成完全服從的機械,非常恐怖。九二年移居美國是害怕中共收回香港,那時他說過,共產黨不死光,他不會回來。如今食言回來,是因為太太不適應美國的生活,所以他沒辦法,「我晚節不保就是了!兒女情長一定英雄氣短。」
  倪匡這份坦白,不禁令人想到他的兩位好友查良鏞和黃霑,晚年如何由反共轉向媚共,對中共政權完全喪失批判能力,甘心淪為統戰工具,查、黃二人那種晚節不保,才教眾多香港人感到痛心和失望。
  倪匡這次回港,專訪他的媒體,還包括上海的時尚雜誌《外灘畫報》。原來倪匡的小說因內容有著強烈反共意識而一直被大陸當局列為禁書,但盜版的倪匡作品十多年前已在內地大行其道,近年還全部上網,風魔了不少讀者,其中令倪匡冠上科幻小說大師之名的《衛斯理系列》最受歡迎,不但有大陸讀者把他的作品分析研究,還有人盜用他的名字,模仿他的寫作風格出版小說,倪匡到了美國迷上網絡世界後還發現,有大陸「粉絲」在網上搞了一個只准講衛斯理好話的「最愛衛斯理」網站,倪匡主動留言聯絡該網主時,網主還不相信是名副其實的倪匡找上網來。但上海《外灘畫報》的訪問內容,自然隻字沒有提及他的反共立場,倪匡的早年生活也只是輕輕略過。
倪匡五七年歷盡艱辛逃亡香港倪匡的政治取向和寫作思維,跟他年青時在大陸的經歷有著密切關係。原名倪亦明,又名倪聰的倪匡,祖籍浙江鎮海,一九三五年在上海出生。他說:小時候家裡很窮,兄弟姐妹眾多(兩個哥哥、兩個弟弟、一個姊姊、一個妹妹),沒有什麼娛樂,最大的樂趣就是看書,各式各樣的書都愛看,那時舅父家裡藏書很多,中國的幾本著名小說,他在十二歲前已讀過,現在記得最清楚是十歲前背的詩,那時最喜歡的書是《孟子》,升上中學後就愛看繙譯小說,倪匡認為人腦和電腦一樣,都是要先輸入很多材料才會運作,相信童年時從書本的吸收,便成了他日後寫作的資源。
  倪匡十六歲時為了追尋共產黨宣傳的烏托邦理想,輟學離家,隻身北上加入解放軍,參與過土地改革和治理淮河的工程,後來又去了內蒙古墾荒。當兵期間,他發現共產黨的種種不合理和愚蠢行為,跟宣傳的平等世界完全是兩碼子事,軍隊內部就有不少特權階級橫行,而且事無大小都要匯報思想、開會檢討,令愛好自由的倪匡越發感到不滿和失望,經常跟上級爭拗,也多次成為批鬥對象。一九五七年的冬天,身處內蒙古的倪匡因兩項罪名被迫逃亡。其一是因為風雪太大,運煤車不能把煤送到,他和另外幾名士兵為免凍斃,合力把小河上的木橋拆下來生火取暖,結果被單位書記指為「破壞交通」。其二是他偷偷飼養的狼狗把軍中的大隊長咬傷,這兩罪足以判他監禁十年,於是他聽從朋友的提點,連夜騎馬逃往北方,原本想到外蒙古避難,卻誤打誤撞到了火車站,坐上一列開往南方的火車,把他送到出生地上海,但那時沒有人敢接待他,他只好繼續南逃,歷盡艱辛,多次靠吃老鼠、螞蟻、棉花充飢,走了三個月的路到達廣州,再經澳門,於五七年七月成功偷渡到香港。
在港奮鬥一枝筆名成利就倪匡抵港初期在工廠幹雜工,晚上在大專院校進修,後來投稿到《真報》和《工商日報》,不但被採用,還獲《真報》聘用,先後出任校對、助理編輯、記者和政論專欄作家。他的第一篇小說是寫中共的土改故事,叫《活埋》,一九五七年底發表於《工商日報》。翌年倪匡開始創作武俠小說,早期作品包括女黑俠木蘭花、浪子高達的故事、神仙手高飛的故事以及六指琴魔等。一九六二年他開始用筆名「衛斯理」寫科幻小說,在《明報》副刊連載,已出版的《衛斯理》系列小說達一百四十多本。在六十年代末,香港武俠影片興起,倪匡轉而從事劇本創作。十多年間,所寫劇本不下數百部,代表作有張徹導演的《獨臂刀》。
  現時年過七十,曾經日寫過萬字的倪匡坦言自己已過了寫作的高峰期,不是不想寫,而是「寫不出,配額已用盡了」。寫作令倪匡名成利就,他也因此而一度意氣風發,沉迷於酒色財氣,八六年信奉基督教後,才逐漸擺脫各種生活惡習。不變的,是他依然厭惡共產黨,倪匡堅信,一黨專政始終行不通,權力無限擴張、沒有監督力量,共產黨必然腐化。他說:每當聽到別人說共產黨進步了,總會想起一個老笑話,話說一個食人部落的領袖,不服別人批評他殘忍野蠻,於是派了很多子弟到哈佛、劍橋留學,多年後,這些留學子弟都西裝筆挺的回來,人家問食人部落領袖現在怎樣了?他說我們好進步了,用餐刀吃人肉。共產黨現在的所謂進步就是用餐刀吃人肉!

中国反对党的声音 你听见了吗?网站分享

中国反对党的声音 你听见了吗? 网站分享

一个独裁专制的中国压制反对派的声音, 权利不受制约,必膨胀腐化

拒绝一言堂,别把说真话的社会良知丢进大牢。

别再沉醉在大国崛起美梦中,到以下网站看看受苦的神州老百姓的呐喊!

1。博讯新闻主阅          http://www.peacehall.com/      必看

2。开放杂志    http://www.open.com.hk/

3。争鸣动向    http://www.chengmingmag.com/

4。独立中文笔会   http://www.chinesepen.org/

5。百家争鸣网     http://www.bjzmw.cn/index.php

6。民主中国       http://minzhuzhongguo.org/

7。陶言无忌       http://tao-yanwuji.blog.163.com/

8. 外媒看中国    http://www.aboluowang.com/comment/data/waimei/


9.   黄花岗杂志    http://www.huanghuagang.org/

10. 中国泛蓝联盟  http://www.uocn.org/bbs/index.php




欢迎推荐新网站。。。。。

弱国心态

弱国心态:呈二种极端,一端是端自高自大,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拥有“五千年灿烂文化”,却从不反思为何“最优秀的民族”发展了五千年,却还比不上一个只有三百年历史的国家(美利坚)先进发达?在国际上你说你自己最优秀,置别人于何等位次?另一端是极度自卑,对洋人卑恭屈膝,将利益拱手相送,以为慷慨赠予可以换取利益,却不知,事实正如白岩松们所问所思:为什么我们在国际上到处援助,却依然没有朋友?其实,自古以来人们就知道:靠送礼送来的朋友是酒肉朋友,共同价值观的共鸣才能建立长久的友谊。怎么国际交往时就忘记了呢?

世界需要美國做世界警察

世界需要美國做世界警察

   旨意美國不做「世界警察」,然後世界各國自己去協調,这是一個一廂情願的幼稚夢想。正因為好多有野心的邪惡霸權見到美國走下坡,就以為自己行,蠢蠢欲動、就躍躍欲試,想話填補美國留下的真空,但是美國「世界警察」雖然幾十年來,有啲所作所為是令人不敢恭維,但是始終它維護民主自由。自由神像所代表的人權平等之理想,是一種普世價值觀,这個普世價值觀是會促進人類世界的幸福。如果美國不做「世界警察」,想下,兩害相權,究竟取其輕或是取其重呢?

美國这個「世界警察」一旦無力,蛇蟲鼠蟻豺狼虎豹,紛紛就爬出来掠食。人類的前途更加陰暗,世界的命運更加坎坷

   好多人幸災樂禍認為,美國無資格、亦都無能力做「世界警察」。好喇,美國不做「警察」,那其他有什么具有道德力量的國家可以填補这個真空?是俄國、中國、印度还是北韓呢?又或者是伊朗在这時候應該乘勢而起,打住一支伊斯蘭原教旨主義的義旗稱霸世界,至少都雄霸中東,將人類的文明拉返後三幾百年。

俄羅斯、北韓、还有南亞半島,印度和巴基斯坦的對抗,另外还有阿富汗、伊拉克、拉登殘餘勢力,再加上巴勒斯坦加沙地帶以色列空襲事件,凡此種種顯示,美國这個「世界警察」影響力如果走下坡,世界更加無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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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阿拉伯國王和聯合酋長國的領袖,都要求美國向伊朗趁早開戰。這就顯示:我美國不是想做世界警察,而是這個世界,弱小的國家太多,面對流氓,不知所措,硬是要抱我的大腿,叫我美國出頭。

中東國家尚且如此眷戀美國,東亞的日韓、菲律賓、馬來西亞、澳洲、台灣,離開美國,更不可以生存。拉丁美洲更不用說。維基這一捅漏,把聲討所謂「美國霸權」的左派的理論雞棚,一棍子搗碎。美國名正言順是文明世界的大哥大,是公義的唯一代表,不必再廢話,美國好,香港好,全人類都安全。


@@@@@@@@@@@@@@@@@@@@@@@@@@@@嘴巴上越罵美國的人,心中越仰慕敬畏美國,都想向「美帝」靠攏,包括我們華人最有智慧的李光耀














历史选择了美利坚,世界选择了美利坚

没有美国这个警察就没有世界和平,流氓们就会蠢蠢欲动


我的结论是:世界需要世界警察,同时,不是民主自由的国家,绝对没有力量成为世界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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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的左派知識分子,以毛澤東為偶像,首先出於對中國人潛意識的種族歧視。毛澤東當政,餓死幾千萬人,從反右到文革,視中國人命如草芥,這一點歐美的歷史教科書雖無細節,大方向總是知道的。
  
  美國人敢說奉希特拉為偶像嗎?不敢。因為希特拉屠殺了二百萬猶太人,發動歐戰,在歐洲和俄國造成二千萬人死亡。但希特拉造成的死者,是耶教文化區的人民,針刺在肉裡,美國人當然知道痛,中國在地理上是遠東,蒙古人種,因毛澤東而亡魂幾千萬,對於隔一個太平洋的美國左派,沒有感覺。

   對毛澤東的推崇,即是對中國人命的冷漠及貶視,正如你說,希特拉是你的偶像,就是對猶太人的肆意傷害。

  西方人崇尚毛澤東,同時一定會對中國人輕蔑,正如閣下如果心底裡看不起維吾爾人、伊拉克人、中東的巴勒斯坦人,你心中的偶像就會是新疆書記王樂泉、總統布殊之類。赤柬的波爾布特在金邊屠殺了二百萬人,有沒有人奉波爾布特為偶像?有的話,請看看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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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世界許多民族,缺乏文明自治的智商和才能,天生自相殘殺,像蘇丹和達富爾、盧旺達的胡圖族和圖西族,白人社會,不要插進去一腿。這是左派的觀點。但西方的右派,為了石油資源,不理這一套。左派駁斥:那麼少用石油,環保好了。右派說:不關石油,牠們都有原子彈了!歐美的左右派,都為派兵海外而爭論,理由相異,殊途同歸:左右派都同意,不錯,牠們是一批內鬥的狒狒,但森林裏的椰子和木瓜,是人才配享受和欣賞的珍品。


   白人對化外蠻荒的征伐,就像在熊貓與野熊、人與狒狒之間發生了戰鬥。相對於黑熊,珍貴的熊貓死不起;相對於狒狒,人好端端的,跟牠鬥來做什麼?這是人類學的心理課題,。在心底裏,不分左右,人人認同,白人與非白人的生命價值不對等。



    確實,世界上許多部族裔的基因,就是內鬥。他們不互相噬,何從平衡其高速繁殖的人口?這是一門自然科學。為他們「主持公義」,何必呢?不幸,石油和黃金,都在那裏。這是上帝造化的惡作劇,是人間一絲永恆的哀愁。

癌症不止是醫學,還是哲學。癌症的道理,是上天的設計,用以警告人類:人體內時時在產生惡性細胞,只是在正常的新陳代謝裏,良好的細胞產生得比惡細胞快;白血球系統也在有效抗擊癌細胞,人在這個狀態就健康。許多人不因癌症而死,解剖時都發現體內有潛藏而從來沒擊活過來的癌細胞。

資本主義制度,容許人貪婪。自由市場經濟,由人的貪婪來推動。貪念就是社會的癌細胞,必須由法治、教育、理性、宗教的良性細胞和白血球來約制,社會的貪婪可以自然滋生,在道德和法理的新陳代謝中,可以凝聚財富,但不能顛覆人體的健康。華爾街銀行信貸濫發,CEO拚命領佣金和獎金,金融海嘯,就是癌細胞失控了。

一個良好的制度,像英國的君主立憲制,四百年來確保沒有大革命的流血,獨立的議會,超然的法治,自由的新聞和言論,當然,偶爾也有像鎮壓北愛爾蘭獨立的寃獄,但良性細胞和白血球鎮控着癌細胞,社會就穩定了。

英語世界的國家,從加拿大到澳洲紐西蘭,新陳代謝都很正常,吸引大量移民。中國人移民到那裏,只知道那邊空氣好,適合退休,很少會想到自己的那個「三千年燦爛文明」古國,軀殼老朽,靈魂死亡,癌細胞早已失控擴散,英語世界正常的社會政治健康,對閣下的下一代,才是幸福的最大保障。中國人的社會有癌症,而且不治,因為沒有白血球免疫系統,精英的良性細胞增生緩慢,不斷被癌細胞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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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還有一樣很重要的發現:腫瘤起因,沒得解釋,有的人先天有癌症的遺傳基因,也就是所謂 Family History。

癌症跟 DNA有關。有的民族,在歷史上就有這等基因:極權統治,帝皇的權力兩千年不受制約,把諫議的知識份子通通殺光,在民間推行文字獄。這種國家,人民天生奴性,有很強烈的癌症基因遺傳,你看他的歷史:改朝換代,必定是所謂「農民革命」,最後是人體中最劣質的壞細胞增生積聚,擴散全身,在痛苦中死亡。

每個皇朝在戰亂中終結,就如同患癌症死了一回,他好像死後又投胎了,但下一次輪迴,還是死於癌症,作家柏楊不明白,他以為這個民族受了詛咒,但由癌症的哲學來看,一切都有醫學上的解釋。


亞洲人最嚮往移民的美國、加拿大、澳洲,英語世界,文化基因的體質良好,從來沒有出過毛澤東、波爾布特這類基因惡魔,把人性中的嫉妒、猜疑,仇恨擴散得如此徹底。

不幸降生在一個有癌症基因的家族,只能算你倒霉,但在後天上,還是可以補救的。

譬如學好英語,多用西方的邏輯理性思考,閒來去意大利和法國旅行,聽一點莫扎特和布拉姆斯,學習愛護動物,親崇自然,培養免疫系統自救。這個家族,你拯救不了,不必傷感,這是他的宿命。你只能盡力救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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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之中,本來就有癌細胞。嫉妒、貪財、色慾,都是在心念裂變中釋放的思想惡性細胞。
但人性有善良和追求美好的一面。當癌細胞的撒旦在思想中滋生,人就需要真善美的良性細胞壓住思想的癌細胞,以免形成仇恨的腫瘤,加上理性教育、宗教信仰、民主訓練,從小讀聖經,學一點佛理,學習辯論的遊戲規則,這些都是抗衡癌細胞的白血球,令人性裏的陰暗面受抑制,不要成為腫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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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令人有做了美國人的感覺,在英文裡,叫做 American-Wannabe。

在中国,滿嘴巴美國 MBA商管理論的 American-Wannabe也有不少,他們忘記了,中國是一個宮廷奴才太監加太上皇的社會,美國白人的理論再尖精,從哈佛課程,到 「普世價值」,遠東再抄襲,辦一百場講座,再派一千萬留學生,過五百年,除了繁殖人口帶來的消費數字,憑人多勢眾來打茅波,文化的氣質和人格的品牌,不可能令自己變為美國。


地震沒有得避免,但有一種暴力的人禍,叫做「革命」,如果一個社會不野蠻,一個民族講一點道理,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英國人至今看不起法國人,原因之一,是法國要經歷恐怖時代的流血革命,才實現議會民主,英國不需要,沒有大規模殺人,君主立憲就成功了。


两千年的昏君奴才,太后太监,黑暗的制度,还没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够呀?煽情,而不是猪流感,才是最厌恶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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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中美開戰,中國百姓要幫美軍
http://caochangqing.com/big5/newsdisp.php?News_ID=2255


我從小就想參軍,今天我終於跟我爸說:我要參軍保衛國家,如果美帝膽敢入侵……

“啪”我爸一個耳光扇過來。“家人還保衛不了,保衛國家?你都跟我說說,美國人要搶你啥了?國家啥東西需要你保衛了?”

我:我要保衛咱的土地……

爸:嘿嘿,你先跟我說說,你哪來的土地了?連幾十平的套間都買不起,就算買得起也只有70年暫時的使用權,還土地?等你有了土地再去保護吧!

我:美國想吞併我們…

爸:你不是天天想出國嗎?你的同學不也是一大堆想出國嗎?吞併了把出國也省了。

我:被美國吞併了,都是白人說了算,華人都成二等公民

爸:人家美國選總統都是一人一票。要合併了咱中國,十三億華人對他兩億白人,最後選出來總統還不是咱華人!

我:美國人來了,會顛覆我們人民政府。我要保衛人民政府!

爸:“啪”(又一個耳光) !你究竟想保衛誰?稅局?財政部?證監委?城管?保監局?教育部?衛生部?藥監局?勞動保障局?公路局?房管局?規劃局?法院?計生辦?還是足協?你如果想保護這幫混蛋,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我:我想通了,如果美國入侵,我去給美國大兵開門帶路!

爸:(長長歎了一口氣),到那時,有7000萬黨員早在前面排隊等了,能輪得上你?

——原載網路,作者不詳

2010-09-18

http://www.caochangqing.com/




对统治者的驯服

对于民主下的分权与制衡最为精辟的一段阐述是:专制是把人民分成两拨,让他们互相争斗,统治者得利;民主是把政客分成两拨,让他们互相争斗,人民得利

美国第四十三任总统乔治.布什在一次演讲中说:“人类千万年的历史,最为珍贵的不是令人炫目的科技,不是大师们浩瀚的经典著作,不是政客们天花乱坠的演讲,而是实现了对统治者的驯服,实现了用民主的方式把他们关在笼子里的梦想。因为只有驯服了他们,把他们关起来,才不会害人。我现在就是站在笼子里向你们讲话。”

华邮:为什么独裁者总是很敏感?

 独裁者总是有很多事情去为之发愁。他们看到敌人无处不在。如果不是某些外国势力密谋推翻他们,就是存在着宫廷政变的风险、心怀不满的军方、或者——正如我们在最近几周所见——本国民众发动反抗他们统治的起义的威胁。
    从独裁者的角度来看,其中的许多威胁似乎是合乎情理的。任何独裁政权都需要去确保军方感到满意。就拿前中共党魁江泽民来说。他是首位缺乏军事资质的中国领导人。所以,一时间好像几乎每次拍照之时,都可以看到江泽民将勋章别在这个或那个将军的身上。
    同样,最高领导层内部的政治算计也是危险重重。每当胡斯尼·穆巴拉克 (Hosni Mubarak) 看到有人的政治生涯一路高企之时,他就会让此人靠边站。例如,在上世纪90年代末的一段短暂时期,埃及前外长阿姆鲁·穆萨(Amr Moussa)看起来像是一位未来领导人。因此,穆巴拉克于2001年将他派驻阿盟 (the Arab League),等于是将其打进了政治炼狱(显然,穆巴拉克的直觉是准确的。穆萨有意在今年秋天参选总统) 。
    可那为什么暴君和独裁者对于哪怕是最微小的威胁都极易发怒呢?为什么缅甸军政府害怕昂山素季(Aung San Suu Kyi)?为什么中共在一提及达赖喇嘛时就会气得怒火中烧?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象征主义的力量。他们要么已懂得一个人、一个重大事件甚或一个简单的手势是如何带动人们以某种方式行动起来的,要不然他们就永远都想不通。
    我最钟爱的有关于此种象征主义的例子的其中之一就是具有政治敏感性的周年纪念日。请记住,埃及的示威活动开始于1月25日并非偶然。这一天是埃及当局所预留出来的一个全国性假日,即“警察日”(Police Day)。并且,观看过从埃及解放广场(Tahrir Square)传来的镜像的人都知道,埃及人并没有对本国的警察给予特别高的尊重。警方应该有一个使其获得尊敬的节日的想法只是自讨没趣。因此,青年活动家就会选取这一天来展开集会。事实上,他们在2010年的“警察日”曾试图去发起游行。唯一的不同只是这一次产生了效果。
让专制政权感到棘手的难题是,他们掌权的时间越长,他们所制造的具政治敏感性的纪念日就会堆积得越多。日历上遍布着一个又一个的旨在提醒人们记住独裁政权所犯下的罪行的敏感日子。    在这方面,以中国为例是再好不过了。中国领导人每天都得去翻阅一份布满了种种有争议性的纪念日的日历,这些纪念日或许会提醒公民当民众对政权的统治合法性提出质疑之时会产生什么后果。
   
    对中国的政治日历表作一番速描,涵盖了3月10日(1959年西藏起义纪念日)、4月1日(1978年民主墙运动终结纪念日)、5月4日(1919年五四运动纪念日)、6月4日(1989年天安门大屠杀)、7月5日(2009年对新疆穆斯林的镇压)、7月22日(1999年对法轮功运动的镇压)以及10月 1日(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每当这些日子到来之时,当局就必然会感到紧张不安,动用力量搜寻可能会召集民众反抗共产党的“黑手”和“捣乱分子”。 
   2009年最让北京感到惊恐不安——当重大敏感日接踵而至——据报道说,中共成立了专门的高级行动小组,被称为 “6521委员会”(数字6521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西藏起义50周年、天安门大屠杀20周年和镇压法轮功10周年)。北京深知周年纪念日的重大象征意义。
 
    最近,我偶然地碰到了中国当局的过敏症发作。我当时想在政治气氛相对宽松一些的时候前往中国。显然,我不会在6月3日或9月30日抵达。我原打算12月出发。在中国学者刘晓波将会于12月早些时候获颁诺贝尔和平奖的事实很明晰之后,我不得不取消这次旅行。我再次将旅行日期替换到2月份。2月很平静。当然,中东在几周之前开始了全面的抗议活动。中共政府由于害怕它所正目睹的茉莉花革命,它就开始严加防范禁闭,先发制人地对任何它所认为的有威胁性的人加以逮捕或软禁。
 
   当然,从外围看,这很像偏执狂。但是,从独裁者的角度来看,由于利害关系甚为重大,使他对即便是象征性的威胁也要严阵以待。中东许多国家的政权并未预先考遇到某些征兆。而如果中共在未来某一天判断失误,那么它就还可以有机会去打造最富有意义的重大政治性纪念日。


原文链接:Why are dictators always so sensitive?
来源:华盛顿邮报
作者:William J. Dobson
发表时间:2011年3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