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26 June 2011

把異見者當敵人

只是對待政治的異見份子,中西文化畢竟有根本的區別。即使在殖民地時代,英國人把甘地這類叛逆人物,視為「對手」( Rival),而不是「敵人」( Enemy)。對手之間,是博弈而征服,因為英語國家有 Fair Play──博弈的公正精神。甘地告訴英國人:你們平時講紳士,講理性,我們手無寸鐵反抗你,你們用鎗炮屠戮我們平民,你羞不羞?

  英國殖民主拿着鎗炮,不得不遲疑,因為根據博弈精神,根據基督教義,英國人知道軍事鎮壓是不對的。對於甘地,英國人最初是厭惡,後來是嘆服,因為在哲學和理性的智慧層次,甘地征服了自己。最後,英國人認輸,甘地成為王者。

  英語文化不會把異見者當敵人。但另一些文化傳統卻不同,他們把異見者當做仇恨的目標( Target of Hate)。在對付異見者的過程,釋出大量負能量,就是仇恨,仇恨的火燄,不但燒死異見者,最後反過來,也毀滅自己。

  不過是「逃稅」,你看,大胖一度被抹黑為「五毒」,這種猙獰暴戾的語言,散播着仇恨。從秦始皇到雍正的文字獄,中國的帝制文化是這樣,「革命」一百次,革不掉的。當然,中西之間,許多中國人說,無所謂「孰優孰劣」。即使是仇恨的國情,也有許多人心甘情願的熱愛。這也好,人類的文化,從阿拉斯加到新畿內亞,寒熱互見,黑白並存,畢竟多姿多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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